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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脚步。

  黑影慢慢转过身来。

  手机还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yòu稚的唱腔,yòu稚的配乐,yòu稚的歌词,是生日过後乔先生亲自录制的,强迫他放在手机里做“老公专用铃声”。因为嫌丢脸,所以他一直把手机tiáo成震动。

  对此,乔白表示非常不满,唠叨什麽“儿不嫌母长相丑,妻不害臊夫唱歌”之类的歪道理,然後趁他不注意将铃声tiáo回来。

  很明显,这次的铃声肯定是他下午趁著自己睡著了改回来的。

  难怪下午一醒来就看见他那堪称“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叶定攥紧了口袋,第一反应就是毫不犹豫的按掉了接听键。

  不是逞强,而是乔白一旦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会不顾危险的就跑了过来。他不愿,不愿对方冒风险。

  这种想法被他归为“我才不想欠一只兔子的人情!”

  前面的黑影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从雨衣里拖出了一把半米大小的弯月镰刀,然後开始朝他走过来。

  刀尖划过走廊地面的大理石,发出呲呲的刺耳声响。

  黑影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地bi近,黑雨衣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周身散发著强烈的y郁感,好像月下死神。

  他走一步,叶定就朝後退一步。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害怕的不能动,而是他g本逃不掉。

  他的四肢软的就像在麻醉散里浸泡过一般,连提起的力气的快没有了。脚底发麻,浑身血y流动不顺畅。

  叶定不是傻瓜,行医几年来,他还分得清疲倦与被麻醉的区别。自己这种状况,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黑影越走越近,当完全站在面前时,叶定也因支撑不住而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无力喘息的份。

  黑影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著。他的脸被黑帽遮住,只能看见那薄薄的chun角扬起的那抹讥讽笑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视线越来越模糊,理智也急速流逝。

  叶定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费力的抬起头,盯著黑影:“为什麽……要……要做出这种……事……”

  黑影没回答,只是怪笑了几声。

  刀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白sè的痕迹,尔後,便被高高举起,对准了叶定。

  弯刀在黑夜中,闪过一道赤红光亮。

  叶定没有闭上眼。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命丧。他有父母需要赡养,有理想没有完成,有病人需要照顾,还有……还有……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乔白快乐的歌声好像在天边传来,那麽遥远。

  他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生日那天,乔白给自己送了一大把牛n糖,说吃这种糖可以有幸福的感觉。当时他觉得很胡扯,可是当对方笨拙的跳起兔子舞来逗自己开心时,他突然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