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奴隶
肤细嫩白净,全身上下带着一种让人舒服的雍容气息,虽然穿着贫民的衣裳,但是谁也不会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个贫民的。那一定是个大家族出来的、养尊处优而教养极好的孩子。

  他一定是很富贵的人家里出来的孩子——想到这里,雪暮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左侧腰间的一个伤口——那是一处很大的烫伤痕迹。

  龙难飞在一旁抽了口旱烟,说:“小子,你以前是济水国的奴隶吧?”

  雪暮握紧了刀,因为太用力所以指节都发白了。

  龙难飞又接着说:“没想到在东境我还能看到来自南大陆的人,只不过曾经是个奴隶。你左侧腰间有烫伤,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南大陆的济水国还保留了“奴隶”这个制度,济水国的奴隶主喜欢在奴隶的左侧腰间烫上烙印,而奴隶在摆脱了原本的身份后一般会用烙铁把原先的烙印给烫掉,你腰间的烫伤很大,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奴隶了。”

  “够了,龙叔,不要说了。”男孩说,“你好,我叫景迁。”他向雪暮伸出了手。

  雪暮看着景迁的手——那真是一双漂亮的手,和自己那粗糙苍白的手全然不一样。他没有握手,只是问道:“你们是谁,是你们救了我吗?”

  景迁微笑道:“你在江中漂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把你捞了上来,你的身子很虚弱,要吃些东西了。”他抬头对龙难飞说,“龙叔,让那两人起来,咱们去羽城。”

  龙难飞应了一声,又瞧了雪暮一眼,到乌篷内叫醒还在打鼾的敖大彤、胡二发。

  雪暮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点儿,他说:“谢谢你,我叫雪暮。”

  景迁笑了笑:“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不知道你为什么中了毒。可是被奸人所害?”

  雪暮的大脑逐渐清醒,他回忆起了此前发生的种种缘由。

  他猛然想起,素晴还在山上,她一定是被抓住了。

  雪暮三个月前承蒙素晴所救,为此答应素晴会保护她直到血书大会结束。他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雪暮说:“不瞒这位小兄弟,我参加了血书大会,从里面死里逃生。”

  景迁的瞳孔猛的一紧:“就是皓璧山上明玉山庄的血书大会?”他回头道:“龙叔,武叔有危险了!”

  龙难飞方才叫醒敖大彤胡二发二人撑船去羽城,听到景迁的呼唤声走了出来。他耳力惊人,自然也听到了雪暮的话,他说:“那现在这么办?我们去救武兄弟?”

  雪暮道:“我也有一个朋友在明玉山庄,我也要去救她。”

  景迁点头道:“那正好,咱们一起去明玉山庄!”他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的玉简,狠狠掰断,扔到江水中,然后对雪暮说:“不过话说回来,兄台你现在中了毒,我要帮你把毒都清除出体外。不然你的身体恐怕是扛不住可能发生的大战的。”

  “你会解毒?”

  景迁微微一笑:“在下不才,读过几本讲毒物的经书。兄台若是不信,可以给我一滴血,我自然可以分清楚兄台中的是什么毒。”

  雪暮割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落刀景迁的手中。景迁放到鼻下嗅了嗅,皱眉道:“不可能啊。”随后舔了舔手心中的血,他睁目问雪暮:“你这是软魂香,你怎么会中这种毒?不,你中了这种毒怎么可能清醒?”

  雪暮奇道:“这毒很特殊吗?”

  景迁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