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


  倒下的那一刻,她耳边响起母亲尖锐的叫喊声,紧接着是母亲带着怒气的指责:“我女儿要是我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了!”

  “大胆!”江嬷嬷厉声训斥:“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再敢对殿下无力,就送你们去大牢醒醒脑!”将徐母弹压住之后,就吩咐下人:“来两个人将徐表姑娘抬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徐幼君心上,要是有下辈子,哪怕是投生在一个贫寒之家,也不要再投生进徐家门。穷可救,蠢就无可救药了。

  不一会儿,徐大嫂就带了一个走街串巷的郎中进来。这郎中是从后门带进来的,并不知道这里是公主府邸,给徐幼君诊脉之后,就向屋里的人拱手,“恭喜恭喜,这位······”他猜不到床上的姑娘的身份,只好含糊的说:“这位是有喜了。”

  “什么?!!!!”徐母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在装昏迷的徐幼君,忍不住一掌拍在女儿胳膊上,埋怨道:“你个死丫头,怀孕了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

  徐大嫂在她身后拼命地扯她的衣袖,徐母才猛地反应过来,长公主还在场。她的脸色瞬间灰败,战战兢兢地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苏芩。

  苏芩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徐夫人,令媛可有婚约?”

  “没有。”这是众所周知的,石氏也是打着给外甥女物色夫婿的旗号将人留下来的。

  “那令媛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受上天感应而孕?听徐夫人的口音,好像早就知道令媛会怀孕,那么,令媛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能不能给本宫解答一下呢。”

  她再往前一步,吓得徐母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徐幼君露在外边的手上,疼得她差点儿推开母亲硕大的屁股,强忍着疼痛撞昏迷。

  “殿、殿下······”徐母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让她说,自家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爷的?恐怕她一说出口,就得被拉出去打死。

  她背过手,使劲去掐床上的徐幼君。徐幼君疼得嘴唇都白了,可就是硬撑着不肯醒过来。

  苏芩再往前一步,“徐夫人,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本宫一个说法,呵呵······”未尽之言,让徐母打了个冷颤。

  “殿下。”一直不曾出声的徐三嫂突然开口说:“我家小姑子住在公主府,却未婚有了身孕,这个责任难道不是殿下的吗?”她细声细语地说:“这段时间我家小姑子一直住在公主府,殿下才是公主府的主人,难道不应该是殿下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不管小姑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总归跟公主府的男人脱不了干系,兴许是小厮、是侍卫,”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芩,一字一句地说:“也有可是是驸马爷。”

  “大胆!”江嬷嬷开口训斥:“驸马爷也是你能诽谤的?你可知诽谤皇室宗亲是什么罪名?”

  徐三嫂:“我并没有讽刺驸马爷,而是在说事实讲道理,我们将小姑子托付给公主,公主就是让人这么糟践我们家姑娘的?这段日子我家小姑子肯定又担惊又受怕的,心里不定怎么慌呢,殿下不说追求那个男人的责任,反倒责难我家小姑子,这是何道理?”

  好犀利的口舌!

  苏芩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徐表妹是被公主府的男人qiangjian的?”

  徐三嫂颔首:“有这种可能,小厮、侍卫到不了后院,最有可能的人就是······”

  “你直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