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德这下抓瞎了，他愤怒地扔了电话，骂道：“王八蛋！他们夫妻是合伙耍我吧！”

  “要不我们干脆跟那位苏总合作吧。”陈有芬提议：“咱们不管他们夫妻怎么打架，谁出钱咱们就给谁做事。”

  “你说的轻巧！万一苏芩跟我们说那些话是为了套我们的话呢，她录个音录个像，我就得坐实谋杀的罪名！”

  “那怎么办？”陈有芬愁眉不展。

  “拖着。”曹有德一拍床板，“让她去告，反正咱们没钱，她能把咱们怎么办？”

  陈有芬眼光闪了闪，乖顺地应着，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

  出了病房，陈有芬拿出田北的名片，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

  那边的男声很冷清：“你好，我是田北，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是陈有芬。”陈有芬咽了咽口水，说：“田律师，我有事找你，咱们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说：“可以，今天下午三点，在西青街有个茶馆，你直接去花开富贵包厢等着。”

  到了下午，陈有芬借口回家拿几身换洗的衣服，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到了茶馆，服务员直接将她引到包厢里，送上一杯好茶就走了。

  三点整，苏芩和田北准时出现在包厢，她刚跟她的便宜爹的办公室出来，正一肚子气，看见陈有芬脸更黑。

  她这一身的气势将陈有芬吓得不轻，缩手缩脚地站起来打招呼：“苏总，田律师。”

  田北看了一眼抱着胸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的苏芩，只好自己开口，“陈女士，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苏总上次说的事情算不算数？”陈有芬戒备地问：“你们没有录音录像吧？”

  田北微微一笑：“您要是这么不信任我们，接下来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既然你怀疑我们录音录像，你也可以录音录像。”

  她真要录音录像，那事情就真谈不成了。她咬咬牙，说：“好，我相信你们——上次苏总说，只要我们提供关于王天佑的信息，就给我一百万，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那我怎么相信你？”陈有芬戒备心很强。

  田北看向苏芩，苏芩点点头，然后他拿出手机要了陈有芬的银行账户，当场给她转了十万，并标注无偿赠与：“这是我们的诚意，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我们会先给你五十万，如果能继续提供更有用的信息，再支付剩下的五十万。”

  看着账户上一串的0，陈有芬有些激动，她嫁给曹有德十几年，手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家里的钱都在曹有德手里，而他就是小混混一个，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两人的积蓄从来没有达到过五位数。

  “你们想知道什么？”

  田北问：“你和你的丈夫认识王天佑吗？是怎么认识的？”

  陈有芬：“王天佑跟我老公在两年前的牌桌上认识的，王天佑出手豪绰，但牌技特别烂，每次都输掉好几万，我老公几个哥们儿都喜欢跟他玩。”就跟送财童子似的，谁不喜欢？

  苏芩从脑海里翻出记忆，有一阵王天佑迷恋上赌博，还偷偷背着原主去澳门赌场玩了一圈，将手里的全部积蓄都输个精光，知道原主不会给他换赌债，就没敢大赌，但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经常找人打个麻将玩玩扑克，数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