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梅雨季节话情话
�人雅士所作,所刻画的又无一不是风花雪月,没有一个人能把深情融入其中。而张曜宗所唱的歌词似乎浅显易懂,但是其中的感情却是那么深沉,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安宁也被张曜宗对母亲的感恩之心深深感动着,另一支手悄悄的伸过去拉住了柔福的手。柔福彷佛也沉浸在张曜宗的歌曲中,没有察觉似的,就让安宁一直拉着自己的手。

  “好了,你们坐着吧,我去看看队伍。”张曜宗振作一下精神,每天这样悲古伤今还怎么奋起啊,今天失态了。还是去大自然里感受一下天地之雄壮吧。刚出骡车,噼里啪啦的一阵暴雨就把张曜宗打回骡车里了。梅雨季节来了,此后很长时间内都会持续阴天有雨。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去看队伍吗?”安宁嗤嗤的笑着,打趣着张曜宗。安宁现在活泼多了。活泼又可爱。

  “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小园台榭远池波,鱼戏动新荷。薄纱厨,轻羽扇,枕冷簟凉深院。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柔福轻轻念道,语音一如银铃一般清脆。念的是周邦彦的《鹤冲天》。周邦彦是北宋的大才子,所作诗词格律谨严。语言典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以闺情,羁旅居多,但是最著名的事还是听了徽宗和李师师的墙角。徽宗大怒要把周邦彦发配,后被李师师求情饶恕。柔福此时念了这首词不止是对梅雨季节的应景,也有一种怀念自己父亲徽宗的感伤,也许是刚才听了张曜宗的歌的缘故吧。

  “野草闲花不当春,杜鹃却是旧知闻。谩道不如归去住,梅雨,石榴花又是离魂。前殿群臣深殿女,赭袍一点万红巾。莫问兴亡今几主。听取,花前毛羽已羞人。”张曜宗也跟着吟诵一词,好像又是偷取别人的诗词吧。反正偷得多了,也习惯了,张曜宗也不觉得害臊了,应该是辛弃疾的吧。此时的辛弃疾还在北地金人治下,应该不会知道有人偷取了他的诗词了吧。

  张曜宗的词不但应景又有一种忧国的情绪在其中,格调又比周邦彦的一味咏情高了一点。柔福还以为是张曜宗自己做的,深为叹服,自是不好意思再背他人的诗词来与张曜宗争高低。感怀故国,似乎在梅雨季节更加应景。柔福的情绪低沉下来。

  张曜宗也没兴致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吟诗弄词,那是文人喜欢的事,自己只是偷取别人成果的文化搬运工,自家知道自家事,以后不是应景需要还是不要多干这些事了。

  打开厢帘,噼里啪啦的雨滴顺着就打进车厢,张曜宗贴在厢板上向外张望,队伍还没有乱,大家都知道这梅雨季节一来就是一两个月,不要想找地方避雨了,还好都有准备,早早的大家都穿上了蓑衣,拉好牲口,依然向着福州前进。张曜宗放心的把厢帘放下。脸上,胳膊上已经被雨打湿了,安宁连忙拿出手帕帮张曜宗擦拭。

  柔福皱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张公子,你和安宁这么亲近不好吧?安宁的身份你知道,她配不上你,将来会成为你的累赘的。公子你是要成就大事的,刚才的诗词也可听出你的格局极大。如果将来被人用安宁的身份指摘您,您让我们如何自处啊?安宁这小丫头没这个福分,只要您帮她找了老实可靠的人了却此生,我们就对您感激不尽了。”

  张曜宗笑了:“柔福大人此言差异,这才是对安宁最好的安顿。”

  柔福还要争辩。张曜宗拦着柔福接着说:“安宁长得很漂亮您不否认吧?如此美貌生于太平盛世,于富贵家自是金枝玉叶,于一般人家也可攀得上富贵人家做个小妾,安顿一生。但是生在乱世中,一般人家出了美貌女子就是一种负累。会引得奸恶之人惦念。也许就要落得一个家破人亡。将安宁许配一个平凡人家,此生不但不会安宁,反而会惹出很多麻烦。我不否认我喜欢安宁的容貌,但是我更喜欢的是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