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又看见你了
��发生何事,因花雕文离开飘逸阁后去了远处的住所,不曾知道采鸿尚居的变故,只见府上人心惶惶,却无从知道原因,如今戴燕告诉了花雕文事情的经过,花雕文不禁缓缓自说:“原来戴美人所恨的采敷,竟是她。如此来说,那个盲孩子便是她的骨肉了……”

  戴燕见花雕文想出了神,抬手打了他一下,娇嗔说:“跟你说话呢,你却发呆,只许看我。”

  花雕文笑起色眯眯的眼,转身又与戴燕欢合缠绵,几番云雨后,戴燕已熟睡入梦。

  花雕文穿好衣裳,坐床头看戴燕的美,他叹了叹气,自己说话:“真是个美人呀,怪舍不得的,本想再玩几天,却意外发现了美人所恨之人采敷,竟是梦迅,梦迅还有了个孩子,呵呵,老天安排,看来我该走了。”花雕文再吻戴燕额头,手捏一朵粉花,敷在戴燕额上。

  那粉花,非花,径半寸,样似梅花,极薄,坚如铁。

  花雕文跃到梁上,开上窗往外看,只见护卫围成人墙排三排,外有巡逻队伍巡逻。花雕文眼盯着护卫们的后颈,取出藏袖口里的大把粉花,伸手向他们撒去。

  那些疾飞的粉花虽纷繁却不乱,各有各的目标,无一落空,门前的侍卫个个都毫不知情地被粉花贴在后颈之上,命中者,意识中断,眼睛自动合上,然而身体却保持被粉花命中前的姿态。

  花雕文借机出门,趁黑出院,他这是要去采鸿尚居寻敷小松。

  敷小松自深林被罗飞兰抱回后,便一直昏迷,罗飞兰请医者来治,医者察看一番说他并无大碍,身体虚弱沉睡而已,到时候自会醒来。罗飞兰放心离开采鸿尚居,去部署将军府的安全事宜,他让护卫三队长梁铭守夜采鸿尚居。

  梁铭不敢松懈,手不离腰间的刀,带人在采鸿尚居转来转去。梁铭走着走着,突感小腿奇痒,弯腰去挠,当他挺直身子时,只感哪里不对劲,回头看,身后的七个随从竟一动不动,火把明光中,梁铭发现他们都闭上眼睛,梁铭伸手去推其中一人,却见那人如木偶般僵硬倒地。

  梁铭大感不妙,疾取怀中旗火要放信号,忽见一道光穿过火把火焰,冲向他的脑门,梁铭来不及躲闪,只觉印堂一凉,被一朵粉花贴上,眼前便漆黑起来,没了知觉。但他手中的旗火就在他昏迷一瞬,点燃升空,发出彩光惊醒黑夜。

  彩光下,花雕文被照见,立于墙头。

  “墙上有人!”

  另一波巡逻队伍朝这赶来,采鸿尚居外的侍卫见到信号,也有序地赶来。

  花雕文墙上跳下,跑向敷小松的房间,此时敷小松仍在昏睡,花雕文便将他拎起来扛于肩头。

  花雕文奔跑如风,前来阻挡者,还未近其身,便已被粉花命中,僵身昏迷。那花雕文如行进在无人之境一般,视护卫们如空气,大院子任其奔跑,花雕文跑过一窗前,瞥见屋内熟睡的赵轩远,随即方向一转,闯进屋又将赵轩远扛在另一肩头,花雕文最后翻过外围高墙,出了将军府,带着敷小松和赵轩远消失在了浓浓沉夜。

  花雕文扛着敷小松和赵轩远一路奔跑,穿梭黑夜,花雕文呼吸吐呐均匀,毫无累感,一跑便是三个多时辰,赵轩远原来是熟睡,如今被颠簸成眩晕昏阙,胃里的东西尽从嘴里捣出去,吐了花雕文一身。

  而敷小松是始终没有转醒,一直昏迷,他的意识此刻在梦境里,这时,梦境里有人喊他。

  “喂,你现在已经被别人偷走了,你知道吗?”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