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晴儿妹妹
�了。牧儿,你说你一人也就罢了,还把白儿也拉着跟你一起,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为父吗?”

  李牧赶紧低头认错:“孩儿不敢。”

  公孙白也跟着给李牧求情:“义父不要怪牧哥,是孩儿自愿跟随的。”

  李夫人看着两个孩子,想说些什么,碍于李景武的威严,却又不敢出声。

  李景武默然半晌,才长叹道:“算了算了,多说无益,你们须记住,日后不能再这样了,让你们母亲担心,过来吃饭吧。”

  “谢父帅!”

  “谢义父!”

  入夜,公孙白拿出了那张他在城南揭下的檄文,细细看着。

  多年来,林家人惨死的模样总是深夜梦回,即使没有这三千釿赏钱,冲着他们曾将失去父母的自己养到九岁的恩情,公孙白也一直没有断过要去猎杀这只黑虎的念头。

  可,也仅仅只是有个念头而已,自从被李景武从那黑虎林里带出来,时至今日,公孙白虽有为林家人报仇之心,却一直未曾再踏足黑虎林。想起那只黑虎,嘴里啃咬着林家人血肉、低吼吐息的凶煞面孔,公孙白还是不自觉地冒出阵阵冷汗,拿着檄文的双手也不可自控地微微颤抖着。

  同时,他也愈发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无能,无法精进武艺,而让给林家人报仇的心愿,愈发遥远。

  十年间,不时便有那恶兽伤人的消息传来,公孙白纵然有心要去了结这场噩梦,为这人与兽之间的恩怨做个痛快了断,但终究,有心无力。

  公孙白把檄文放入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之中,又将包袱放到被褥底下盖着。打开房门,施展轻功三两步便蹿上房顶,瘫躺在瓦片间,仰望着头上的点点星空,心中思忖不止。

  片刻后,忽然又一个黑影窜了上来,嬉笑道:“白老弟,怎么?有心事啊?”

  “牧哥,后天就是林家人的忌日了,我想回去,祭拜一下。”

  来人便是李牧,一听公孙白此言,李牧那一脸轻松的笑意顿时隐去,难得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你想好了吗?”

  李牧沉默片刻,道:“好吧,但你记着,下月就要比武了,我等着你回来,到时候一起参加。”

  公孙白唯有苦笑,并不言语,他知道李牧只是在安慰自己。以现在没有半点真气境界的武艺,想要参加比武,根本是痴心妄想。

  “牧哥,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不等李牧言语,公孙白行了个礼,便跳下了屋顶。

  看着公孙白离去的身影,李牧不由地,一声暗叹。

  同一时分,李戀晴的闺房之中。

  这已是该上床安眠的时辰,李戀晴身上的青衣已然褪下,玲珑浮凸的身躯只余一身薄衣,一件粉红的肚兜遮羞。朱唇轻启,吹灭了床头最后一盏烛灯,粉润的肌肤触上了被褥,犹是蚕丝的布料,依然不及她身上粉润的皮肌那般娇嫩。

  静静躺了一会,李戀晴随即便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似乎怎么样都无法入眠。好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李戀晴俯下身来,从床底下拿出一卷油纸竹筒,再次将竹灯点起。

  油纸竹筒被轻轻摊开,上面赫然是一男子的画像。李戀晴借着竹灯微弱的光芒细细看着,俏脸上全是往日难见的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