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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镇定,掩饰过去。

  障月闇沉的眼,牢牢定在那张娇艳小脸上。

  小雀答:「那我顺道叫人进来,为这奴隶——」顿了顿,她不情不愿地改口:「为『他』换衣。」

  「他名唤障月,妳该唤他障月大哥。」织云柔声嘱咐小雀。

  「什么?织云姐,您要我叫他大哥?」小雀皱眉,不以为然,正想开口再说什么,见织云脸色严肃,只好闭嘴,把到口的话再咽回去,摸摸鼻子走出房外。

  屋内又只剩织云与他两人。

  「我想下床。」他伸手:「给我衣衫。」

  她回眸凝望他一眼,匆匆瞥过他腰下的身躯。

  非礼勿视。

  她垂下水眸,盯着床前的踏阶。「你的伤还没养好,况且才刚换好药,须躺下休息,等伤口上的新肉长妥了,才能下床。」她柔声说。

  「为什么?」他问。

  「什么?」她不明所以,忍不住抬眸看他,又匆匆将羞涩的眸子移开。

  「为什么,要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么好?」他问。

  她屏息,然后淡淡回答:「这跟是否素昧平生没有关系,我见到有人生病,只是尽心救一个病人而已。」

  「换了其它人,妳一样会救人?」

  她点头。「对。」

  他眸色略沉,半晌,徐声问:「我得一直跟妳的额头说话?」

  「什么?」她怔了怔,眸子微抬起,双颊倏地嫣红。「我、把衣衫递给你,可你不能下床。」

  他不置可否。

  织云只得先将衣衫递给他。

  估量着,待他穿妥衣裤,她才敢再抬眸看他。

  过去,她曾在他眸里看见的兽性光芒,现下那光芒已经隐敛,虽未完全消失,可已几乎看不见。

  「抱歉,刚才我不该出手伤妳。」他忽然这么对她说。

  她微愣,白嫩的脸儿泛起一抹娇红。「没关系,我想、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

  「误以为,我有不良居心。」她轻声说。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答:「对。浪人居无定所,看来达观,其实防卫心极重。这点,妳倒很清楚。」他承认,他确实是浪人。

  「你没有家吗?」虽然已确认他的身分,她还是这么问。

  「家?」他咧嘴,眼神没有温暖。「如果街头叫做家,那么浪人有家,在街头。」

  「我的问题也许可笑,但是我必须问。」她庄重地说:「你的伤很重,一个月内绝对不可能痊愈,但是,我爹爹再过数日就要回城了。」

  「所以这两日我就必须离开,是吗?」

  她不语,眉心轻轻折起,似在耽忧什么。「你熟悉马性吗?」她忽然开口问他。

  「妳问一名浪人,熟不熟马?」他笑,眼色却略沉。

  「我问错了?」她有些怔忡。

  「不是错,」他道:「是问对了。」

  「你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