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王政所思
��害,搬了几案在驿所的院落树荫下看书,便听到高览这样向他说着。

  燕北闻言甚是大喜,连忙起身迎着大门走去,才走几步便见到穿着常服的王政手上提着些酒肉笑着走来。

  “燕二郎,燕二郎,半年未见,你倒是越过越好了,读书,射箭?”王政走进院子里看着远处插着羽箭的箭跺与他身旁的步弓,哑然失笑地问道:“怎么,学了弓箭?”

  燕北投奔王政时才不过只能射个十步的箭术,因而燕北被问及是否会放箭时只是谦虚地说不会,即便到了如今燕北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出兵放马的,总不能连个马弓也不会,学学,就是学学。”

  “别说这么多,我带了酒菜,正好天热的要死喝上几碗降降暑!”

  王政可不像燕北,在肥如毫无根基。即便王政也是领军在外的将领,可谁不知道潘兴死后张纯只剩他与陈扉两个亲信,当即便在驿所中大声喊道:“驿官!老子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见礼?叫人搬张几案来!”

  正说着,王政看到燕北身旁侍立的高览,转头喊道:“两张!”

  今时不比往日,曾经燕北不过是他跟前的一个队正、一名军侯,如今可是正经与他平起平坐的校尉了,何况眼下还是叛军中手握万军的实权人物……虽然王政谈不上巴结,但维持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王政相信燕北的眼光……实际上他今天来便带着向燕北询问将来出路的目的。

  燕北此时此刻则是在感叹,在肥如这一亩三分地,王政说话远远要比他管用八百倍!

  不过片刻,平日里对燕北爱搭不理的驿官便派人搬来几案,更是赔笑着给王政与燕北行礼,接着一路小跑地出去沽酒。那恭恭敬敬的亲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纯亲至呢。

  “怎么,听说您受封了校尉?”燕北眼见王政毫不见怪地坐在对面,以防冷场便率先打开了话匣子道:“看来兄长是官运亨通啊。”

  边说着,燕北便为王政满上了樽中酒液,祝酒道:“恭喜兄长!”

  王政脸上带着笑意接受了燕北的恭维,一樽酒饮下,脸上便红了两分,朗声笑道:“王某这校尉可比不上你燕二郎的功绩,不说那些乌桓人,单是你燕二郎一部兵马,三月连下十九城,何等威风?反倒来取笑老哥了!”

  二人推杯换盏,口上的话互相恭维,杯中的酒一刻不停,转眼间一壶酒便见底,正当此时那前去沽酒的驿官也回来了,赶忙奉上酒水,燕北挥挥手将他赶走,这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

  “二郎这是作何?”王政两眼惺忪,脸上泛着酒晕,说话倒是一点不结巴,皱眉问道:“所攻皆克,所挡皆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因何叹气啊?”

  燕北摆了摆手,脸上一副苦闷之模样,手按几案做英雄气短状说道:“还能如何?燕某人为张将军攻下冀州半壁,可哪里想到不过是杀了个潘兴,倒落得如此,求见将军一面硬是在这里呆了一月有余,就连三弟也被将军招来,置于将军府,难得见一面……如此境遇,诚惶诚恐,哪有什么意气风发?”

  “竟有此事?”王政皱眉,张纯猜忌燕北他是清楚的,但他也刚刚从安平回来,燕东被张纯拿来引为质子的事他是真一点儿都不知道,连忙伸手说道:“二郎你也别着急,明日我去见了将军,帮你旁敲侧击地问上几句,定能问出个大概,帮你说上几句话,估计将军很快就能见你了。”

  话虽是这样说,王政心里却是一跳,他很清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