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为求婚密授文言句 贺乔迁联赋田园诗
��眨眼,小声道:“可炖上两只老母鸡呀。”

  二婶扑哧笑出声来,啐道:“就你嘴馋!”

  “不是我嘴馋,您老不知道,俺这位二哥食量大的惊人,一只老母鸡不够塞牙缝的。”

  “油嘴滑舌!”二婶笑嘻嘻回转身,颠着小脚走了。

  见文慧背着种粮袋子走路费劲,大壮紧赶几步追上.关切地说:“把种粮袋子给我吧。”

  文慧没回头,说:“耩子就够沉了,还是我背着吧!”

  大壮不容分说,伸手一把抓过袋子道:“你只带路就行。”

  文慧抱歉地笑笑,只得放了手:“那就便宜你一个人了。”

  来到地头上,大壮放下耧斗,回头朝蒲松龄笑道:“三兄弟,没别人,只好劳累你扶耧了。”说罢,把一根胳膊粗的辫子往脖子上一缠,骂道:“娘的,啥时候把牛尾巴割了利索!”说罢抓起套绳往肩膀上一搭,回头看看蒲松龄已经倒上种子,准备就绪,于是,双手抓住耧杆,‘嗨!’了一声,拽起耩子就走。

  可是,没走几步,忽听有人大喊:“停下!”

  原来,地头上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位扶耧高手发现了问题;耩地的两个人操作很不协调,拉耩子的力大走得快,扶耧的不但体弱不跟溜,而且根本不是扶耧的把式!一起步就手忙脚乱,这样耩出来的不仅垅蚯蚓找它娘似的,弯弯曲曲不好看,而且,一步深一步浅,苗怎能出得均匀?于是自告奋勇接过耧把。

  孰料,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把式与蒲大壮也不配套,没耩上一个来回,被拽的浑身冒汗、气喘吁吁,一个劲的招呼:“兄弟走慢点。我招架不住了!”

  大壮只得放慢脚步,由着扶耧手的性子,然而,三亩地耩完,还是把他拽散了架,一屁股蹲在地头上,半天没喘过气来。蒲大壮却显得十分轻松,只是额头上冒出少许细汗。

  文慧看见,忙掏出手绢,踮起脚尖为他擦拭。引得众人吃吃偷笑。

  擦完汗,忽然发现男人肩膀被绊勒出一道红痕印,用纤纤细手抚塻了一下,柔声问道:“疼吗?”

  大壮摇头笑道:“没啥”

  “饿了吗?回家吃饭去吧!”

  二婶准备的饭菜很丰盛,酒也是上好的,蒲松龄却担心丈人叔酒席上再考女婿,借口回家有要事,自己不喝,同时使眼色给大壮,大壮会意,推说这几天胃酸烧心,也不喝,吃了饭便告辞了。

  文慧恋恋不舍地送出门来,一再抱歉说他们待客不周,下了半天大力,没吃好喝好。

  蒲松龄叮嘱道:“你们年纪都老大不小了,办喜事宜早不宜迟,我回去就帮大壮哥安排完婚事宜,到那时再喝个一醉方休。”

  蒲松龄觉得今天打了个漂亮仗,使大壮的婚事转败为胜,顺顺当当地订下来。然而他又担心刘敬斋刁钻诡诈,好疑多变,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劝大壮回去赶快修缮房屋,媳妇娶进门,才算万事大吉。

  大壮三十多岁的光棍汉,巴不得身边有个女人,满口答应,说:“回去立刻找巧二叔修房屋,盖大门……把姐姐搬来协助料理喜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壮憨厚的大嘴唇张了好几张,也没说出子丑寅卯来。

  蒲松龄猜透了大壮的心思,嘿嘿一笑,学着秦琼卖马的腔调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