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桅子花草嗅暧昧,兄弟醉酒试情谊
�凯跟唯远安妈送到学校的。没想到真走了,一走就是四年。偶尔过年过节回来探亲也不会联系王凯。唯远安想:我原本只是一株野桅子花,却贪想在他身边开出红色的玫瑰,玫瑰没有开出来,却让自己心里长满了刺,不敢让别人靠太近,也不敢太靠近别人。

  申景河的几个大学时的哥们一定要聚一下,一早说好不醉不归。申景河让司机送他到同学开的鸿庭小宴。鸿庭小宴地方不大,几个睡莲池上点了一些荷花灯,包厢像野外不规则的帐篷,包厢与包厢之间摆了各种盆栽,地面的音响传出渔舟唱晚的古筝曲子,更显得夜里的静谧幽深,竟然感觉不到这是在j市的市中心。服务员领申景河来到汉府房,他推开就被里面的笑声吓了一跳,与外面的幽静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约好了是7个人的,已经到了9个了。同学中的乐壮、云辉和张艺是东北人,一看到申景河就嚷嚷开了:“兄弟你来了,来得最晚,哥几个你最年轻,你说咱哥们怎么喝”申景河早就跟这帮兄弟油惯了不上套:“哪能轮到我说趁我出国一个个都把婚结了,你们这些上了岸的人可得拉我一把”餐厅老板是大学时跟申景河最要好的卢聪翔,知道申景河的酒量虽然不错,但跟那几个东北哥们比起来还差几个等级,就出来和稀泥:“今天各位同学光临敝店,我也没什么好招呼的。给哥几个尝尝我老家大厨酿的枸杞酒,滋阴壮阳。”张艺听了哈哈大笑:“聪翔,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家大厨酿一年的酒恐怕都不够壮子、辉子漱口的。”

  这边张艺的话刚落音,服务员就给桌上一人上了一个透明汤盅,里面装的却是刚说起的枸杞酒。卢聪翔接着说:“兄弟要是怕你们喝完就不拿出来了,这酒虽然材料普通,但工艺很讲究。来,我们敬景河一杯。”酒过几旬,卢聪翔帮申景河挡了几次酒,可申景河还是被灌得七荤八素的。那三个东北大汉还没进入状态呐,乐壮调侃申景河说:“兄弟,你这可不行,得多煅炼。以后结婚的时候还这样,新娘子只能看着你干着急,啥都干不了”一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申景河虽然头脑还清醒,手脚发软,嘴巴也不受自己控制地跟着傻笑着说:“乐壮,你别太得意。说不定等下回去嫂子就罚你跪pu。不过你报上我的名号,告诉嫂子是陪景河喝酒了,可能可以少跪两个钟”乐壮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被大家笑的脸上挂不住了,硬撑着说:“你还别说,我真得叫你嫂子来接我回去跪pu。看着啊什么叫随叫随到”说着就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打电话给老婆或是女朋友报告行踪。申景河也拿出手机,翻了一遍电话簿,除了老妈外,不知道要打给谁。可能是喝醉了,手指不受控制,拨了唯远安的号码,上次在鹭湖公园散步时要了唯远安的电话,这两天都没有打过,似乎找不到打电话的理由。借着酒意,申景河半眯着眼等唯远安接电话。响了十几声,电话那头没反应。乐壮已经打完电话回到位子上,看着申景河在等电话的神态笑他说:“这一点你要向哥学习了吧,老婆在家里怎么样都行,在外面必须给男人面子。不是女朋友不接你电话吧”申景河听了心里憋气,但又不好说什么,赌气继续拨电话,第二通响了几声后,唯远安接电话了,申景河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听到唯远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申景河心里过意不去,嘴上还是装作为不耐烦的样子说:“怎么才接电话,我今天喝多了,明天一早过来帮我煮点粥。”还没等唯远安反应过来,申景河就作生气状把电话挂了。乐壮伸起大拇指说:“这才像个男人”

  远安接完电话有些睡不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才见几次面的男人,而且还比她小几岁会对她有所依恋。也不明白自己源自一株牵牛花精,天生喜欢攀附在可以攀附的树桠上。牵牛花其实不会爱人,只要有人向牵牛花靠近,牵牛花就会自然攀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