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名敌人。

  并且，在夏流的观察之中，他发现于尚貌似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敌意。

  在他的眼眸之中，甚至还隐藏着许多愧疚之意。

  “是啊，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再见到你。”

  于尚尬笑道。

  现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和夏流，从一开始的友好，演变成死敌。

  哪怕是在夏流诈死之时，也都一直是死敌。

  此时他于尚若说，自己已经看破凡尘，对过往的一切早就看淡。

  夏流恐怕会认为自己怕死，在他面前装傻充愣吧。

  “于院长，你刚刚所说的话，夏某都深感在心，你和以前有了巨大变化。”

  “嗯，看透了一些东西，明白了一些事情，想开了许多。”

  “哈哈哈，我相信于院长未来一定会有巨大的发展！”

  “既然你都回来了，还要让我活命吗？”

  于尚有些意外。

  夏流竟然不想杀自己？

  当初自己可是有针对过他。

  并且对他展开全境域追杀啊！

  甚至还联络北凉城的势力对他进行轰杀。

  “我为何要杀你？既然你明悟了，不视我为敌，不主动出手，我得找怎样的邪恶理由才能斩你呢？”

  夏流淡笑道。

  “哈哈哈！你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

  于尚突然就笑了。

  果然，这些年是自己太过固执，一些心计明明可以看透，却甘愿被蒙在鼓里，迟迟不敢悔悟。

  直到夏流死去，他才大彻大悟。

  “是吗？能得到于院长的信任，是夏某的荣幸。”

  “言重了，是夏道友不出手，才是于某人的荣幸。”

  于尚谦卑道。

  看着模样和十几年前一样，气质却不一样的夏流，于尚关心道。

  “夏道友此次返回古神国，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

  “再打算独自闯皇城？鏖战千军万马吗？”

  “可以，但没必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