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君子报仇不说晚
�,跟在漠北皇身边,听的也不少,却未曾听过那姑娘哼唱的歌谣。

  “救你之人确实是慈心大师,元大将军为何非要执着寻一个梦中女子?若真有此人,凭将军的本事,轻易可寻得,何必如此麻烦。”又找碧绿纱,又问曲儿的,兜兜转转一圈儿,白衣少年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怕是都不记得人家的脸了吧,白眼之。

  元朔风尴尬一咳,他那时高烧发昏,只记得这些了,若记得脸,一张画像便可寻到,哪还用求他既明,受人白眼。

  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白衣少年收回嬉笑,说明真正来意:“元大将军即日启程回漠北,便可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怀王好心计,一箭三雕,其一杀死元朔风,断了线索,便可使之成为悬案,不了了之。其二嫁祸江东,由他既明顶罪领死,怀王全身而退。其三借元朔风之死,引起两国兵戎相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不巧遇上了既明,满盘皆输。

  “元某任务未完,有仇未报,先生何出此言?”元朔风不解此意,依旧冷声问道。

  白衣少年喝了一口参茶,润润嗓子,微笑问他:“漠北最北,近几年的雪灾可有缓和?”

  元朔风大惊,漠北雪灾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既明一个敌国外人,怎能得知?若是广而播之,周边国家趁火打劫,雪上加霜,联盟攻讨漠北,后果不堪设想。顿时望向白衣少年的目光中裹了杀意。

  白衣少年拉紧下滑的锦衾,丝毫不在意那人起了杀心,依旧微笑,只是笑意有些冷,又问道:“那多多亲王与漠北皇相处得可愉快?”

  那多多夺嫡败北,仓皇逃窜,三月前卷土重来,实力之强,竟可与漠北皇相庭抗衡,隐隐有取而代之之意,若不是元朔风态度强硬,加之漠北国相对安稳,那多多缺少契机,此时江山怕是易主了。

  元朔风不相信短短四年,急急如漏网之鱼,匆匆似丧家之犬的那多多有如此之势,背后必定有人相助。既明一个富可敌国,视钱财如粪土一般肆意挥霍,莫不是他在捣鬼?迫切想知真相,元朔风不顾腰伤,挣扎下床,将剑抵在白衣少年喉间,无声逼问。

  那剑泛着冷光,据他喉间不过一厘,稍一用劲,便可刺入肌肤。那白衣少年却不以为惧,慢悠悠喝着他的参茶,大有一副想品出个秘方来的架势。

  他确实不需要害怕求饶,在元朔风背后,毫无存在感的硕鼠已经将剑刺入其肌肤,血珠泉涌。

  白衣少年终于放下手中茶杯,遗憾地摇头,不知在为谁而可惜。

  “硕鼠,不可乘人之危,若想比试,待往后再寻个机会吧。”见血光的生死之战,被他轻描淡写说成了和气平等的比试,可见此人并非泛泛之辈,比起元朔风的心狠,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既明一介白衣,无权无势,手里有些银子,那也是我自己做生意一笔一笔赚的,我这人世俗,自己的钱当然要留着讨媳妇。元大将军这般泼脏水,小心我媳妇记仇。”白衣少年有些哀怨,一本正经提醒道,说得好像他有媳妇似的。复又接着说:“元大将军,你也看见了,我虽无外伤,身子却不如你健康。这两年待在家里,养身子,就等着娶媳妇呢,等得我都快望穿秋水了,哪有闲心理你漠北那些破事儿,如今出了事,乃是你们漠北家事,为何牵扯到我这外人,莫不是觊觎我媳妇,起了坏心眼吧。”

  自家先生毫无节操,市井无赖似得糙话,听得鹿鸣好生羞愧,都怪自己大意,若不是今天元将军念念不忘他的梦中情人,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家先生也想讨媳妇了,还这般迫不及待,鹿鸣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