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的腊梅,刺眼、妖艳的事实。

  “哒哒哒哒。”

  轻巧的脚步,从阴影笼罩的地方渐行渐近。

  于景艰难的抬头,愤怒的、恶狠狠的盯着对方:“世子为何害我”

  烛火摇曳,映衬了高家世子的模样。纯黑色的棉布外衫,衮金线的素黑长衣,到肩膀的头发松散以三指宽的嵌玉袹首勒着,他的穿着和这座屋子一样的朴素。他的五官很小巧、很精致,处处透露出一种柔和的气息,皮肤白里透红的粉嫩没错,他还是个小娃娃,年不满七岁的小娃娃。

  秦国公府、洛阳高氏的嫡子、长子、世子,高哲,小名子伯,未有表字。

  高哲背着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没有天真,有的是对于景居高临下的审视,猫戏老鼠的那一种。

  慢慢的俯身,高哲张开薄薄的嘴唇儿,平缓的笑吟吟道:“总管算起来,也是我的叔父了。我,不会为难你。”

  于景怒目不减,心中简直将眼前人骂了个千万遍,暗道:不会为难我,打断我的双腿作甚

  果然。

  盯凝于景痛的狰狞的满是淋漓汗水的脸,高哲话锋一转:“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今天去望春楼,做了什么呀”

  于景一慌,道:“你监视我”,他马上接着大声质问:“想我于景替你们高家当牛做马、出生入死十几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只是去了趟望春楼消遣,世子为何不问缘由,出手如此狠毒”

  高哲直起柔弱的身板儿,悠悠道:“望春楼,太子帐下的产业,连通他掌握的户部,是长安乃至天下最大的销金窟与洗钱地,非地位尊崇、一掷千金者,没资格进去。”,稍顿,他嗤笑几声,讥讽道:“你是什么身份叫你一声总管,忘乎所以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家奴,就是家奴,不管粉饰的多么好听”,他恢复淡然,道:“再者你哪儿来的钱嗯告诉我”

  于景疼的要命,却辩驳道:“我攒的不行”

  高哲将手掌前置,掰着纤细的小手,道:“你的吃穿用度府上供应,你的妻妾孩子扎紧脖子不吃不喝,这样,你每月的月钱分毫不动,一月攒下五十两白银,一年是六百两。据我所知,望春楼的一掷千金,真真切切的是一掷千金。千两黄金,万两白银,那么哦忘了,你是六年多前我出生时当上总管的,此前是护院头领,每月月钱三十两,就算你二十年整这么说来,你从没进我高家、没有望春楼之前,就攒着银子计划去那儿耍耍”

  于景无言以对。

  高哲歪着头,说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去,上月初一,上上月初一,前后有三次,三万两白银呐你今年四十七岁,难不成你上辈子一直省着钱”

  “唉”

  高哲叹息了一声,好似失望至极。

  怔怔的呆立有几息时间,高哲的平静,陡的变成暴怒,一脚跺在于景的断腿处。

  “啊啊啊”

  于景吃痛大叫,生不如死。

  “你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龌蹉腌臜的肮脏乞儿先父可怜你,收容你、教导你,让你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你不思报答,反暗中偷窃我高家财产,你是欺祖母年迈无力,还是欺我年幼无知”,高哲大骂,小腿儿一下比一下重的追踹于景:“口口声声的说为我高家当牛做马、出生入死十几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你的功劳在哪儿你的苦劳难道是他娘的偷窃我高家财产时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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