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间
起时又柴米油盐,满身的烟火气,是以才能在这人来人往的金陵成了陶丘戏社的老板。鱼龙混杂之地,她却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重曜直接略过谢彧选择和重曜交涉,“郡主如今人还在金陵?”

  “不知。”这句话是易牙答得,干干脆脆,斩钉截铁。

  重曜挑着眉毛,“先生实在说笑么?”

  易牙苦笑道,“草民不喜欢说笑话的,实不相瞒,郡主只说在这两日收拾行装即时起行,但是听说国公要亲自为郡主安排车马和随行人员,因此等一路安排好想必也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具体时日,是着实不能肯定。”

  重曜算算日子,想到素渊对于素池的关切,不禁觉得她留下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于是他也不急着走了,又多嘴问了句:“那么本王的信,可曾转交郡主?”

  说完这句空气里明显安静了,易牙又恢复了低头喝茶的动作,谢彧眨眨眼睛,仿佛不明白说什么。迟疑道空气里都有些尴尬,易牙才轻轻咳嗽了两声,于是掩饰着尴尬说:“殿下的信不是写给草民的么?要转呈郡主?郡主这两日事务繁忙,只怕是没什么时间过来了。”

  重曜喝水的动作一顿,这是在搞笑么?本王的信函上明明写的是“素池亲启”,四个碗大的字看不见么?于是重曜嘴角一抽,忍不住就说了实话:“本王的信函一向是专呈郡主的,先生忘了?还是说信封上的字太小先生未曾注意?”

  易牙答得顺口,“冬日临近,日短夜长,蜡烛昂贵,因而趁黑照明实在看不清楚。陶丘戏社只是小本买卖,殿下宽宏。”

  重曜嘴角微愣,“麻烦先生日后看清楚些,今后陶丘戏社的蜡烛由本王供应,先生可千万大气些。”

  易牙面上笑得像朵花,好像占领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如此便多谢殿下了。”对于信件是否会专呈素池,半句也不提。

  谢彧在一旁看的时间久了,越看越皱眉头,在他从易牙嘴里得知素池和重曜关系匪浅的时候已经心有不悦。在他看来,素池与重曜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素池是金陵第一世家靖国公府的嫡女,照这个情形的发展,只要没有大的变故,她必然是太子之妃,帝王之侧的女人,是未来崇禧宫只手遮天可以吹枕旁风的女子。如若有幸诞下麟儿,以她的心计手段,再加上太子殿下的偏爱独宠,只怕就离母仪天下咫尺之遥了。

  而重曜呢?他的母亲自焚而死,母族全族获罪,自身被流放贬谪,这等身份如何能与素池相配?除了当今太子殿下,其他人在谢彧心里都不堪为储君。豫王殿下穷兵黔武,恪王殿下有如跳梁小丑一般,唯有太子殿下仁义信达,更曾经搭救过狱中落难的自己,这份恩情和善良谢彧倒是一直记着。

  对于重曜说话时与素池无意间表现出来的熟稔十分不悦,素池虽然肆意张扬了些,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与男子相交的姑娘。到底是诗书之家出身的深闺小姐,礼仪规则能差到哪里去?

  所以谢彧闲闲地开口,“此一时彼一时,郡主这人一向喜好无常,自幼喜欢东西无不是三分钟热度。古语有云,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可见,人心喜恶之复杂,何况从未听郡主说过,要将殿下的信件转呈。”谢彧说完这句话,便将眼神给了易牙。

  正巧重曜也不信任谢彧,也将询问的目光给了易牙,易牙苦笑却不得不开口:“自从南苑回来,郡主休养身体,便不许这里的信函再送过去了。”

  重曜冷笑,已然窥得先机:“是不许我的信送过去,还是不许所有的信送过去?”要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