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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说,心里却恶毒地想着,这么一副短命鬼的模样,只怕到不了北疆便要死在半路了,可惜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嫁妆。

  周佩华面色微苦,叹道:“不过捱日子罢了。”

  周佩锦心中暗喜,口中却道:“姊夫是镇国公、大将军,姊姊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周佩华淡淡地回道:“借妹妹吉言。”

  周佩锦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感慨地道:“只是姊姊出嫁仓促,弟弟身在书院一时不得回,否则便该他背姊姊上轿的。”

  周佩华亦跟着叹了口气,一副落寞的样子,“是呀。”

  荷香却在心中暗自庆幸,亏得少爷回不来,否则她还真怕在背小姐上轿的途中发生什么事故呢,这姊弟俩都不是好人,哼!

  为了应付这场姊妹友爱的戏码,让周佩华的精神更差了,最后在荷香暗自咬牙的提醒下,周佩锦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人一走,荷香用力关上了门。

  周佩华抬手揉抚着额际,强压下心头的不耐,重新在榻上躺下。

  荷香进来看到此景,眼眶有些发红,小声地道:“二小姐太过分了,她明明就没存好心。”

  周佩华懒懒地道:“不用管她,最后一次了,明日咱们便走了。”

  话虽如此,但最后还要来让人膈应一下,实在是意难平、气难顺。

  晚饭周佩华不过只吃了小半碗粥便吃不下了,饭后不久吐了几回,院中很是闹了一通。

  这让听到消息的某个人心思又有些浮动,巴不得她明日无法上轿,就此一命呜呼,将那副丰厚的嫁妆留下来给自己。

  但一夜过去,也没听到那边院子再传来别的消息,隔天一大清早,喜婆喜娘便进了内院,开始为新人梳妆。

  屋内红通通一片犹如火烧,为新人上妆的喜娘却是心下暗惊,周大小姐这么一副病弱瘦削的模样,接下来的长途跋涉能撑得住吗?

  胭脂水粉可以遮掩住新嫁娘的病容,可大红嫁衣却更显出新嫁娘的骨瘦如柴,彷佛风一吹就倒,尤其那纤细的脖颈,更是让人担心头上那副头面可会让它无法负荷就此折断。

  喜娘和喜婆胆颤心惊地帮着周府大小姐打理好妆容,提心吊胆地在鼓乐声中将她背出闺房,走出周府,最后成功地把人送上前来迎娶的大红花轿。

  花轿轿帘落下的同时,喜娘和喜婆皆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送新娘上轿的过程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两人全身都是冷汗,就怕一个不巧新娘猝死,喜事变丧事。

  还好还好,新娘总算有惊无险地上了花轿,她们的赏银也拿到手了。

  伴着喜乐,花轿一路出城,将披红挂彩的周府远远抛在了后头。

  周大小姐的嫁妆虽称不上十里红妆,但是那满满当当的八十六抬也让城中百姓大开眼界。

  虽是八十六抬,可太过实诚了,手都插不进,长长的队伍一出城便将所有东西安置入箱,结结实实地捆紮上车,打眼一看,不下八辆马车。

  再加上那辆红艳艳的大马车,一百名威风赫赫的亲卫随侍,端得气势十足。

  这样一支迎亲队伍就此向北而去。

  北疆干冷的气候是比南方的湿冷要好一点儿,但是南方不像北方这样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