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此去阻且艰
�上,从来不问朝政,早已是有名无实的辅政亲王。”

  “你,漏了一人”白衣女子淡声道。

  黑衣男子陡然一怔,她说,漏了一人他自然知道是漏了谁,因为他是刻意跳过的:代王钟岸。

  “关于他的事,我并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必刻意而已。你只要记住我现在的身份而不要顾及我过去的身份,所以你即不必刻意提起,也不必刻意隐瞒。”

  杜修颔首,“属下知错,不会再犯”

  “那就,说说吧”

  “代王爷虽然也是辅政亲王,但实际权力与庆王较之却可说是差之千里,除了外地一些民情灾祸或是暴乱陈皇会派权与代王爷前去处理外,在朝中代王爷便只有入朝参议政事的权力了。而且原本正常亲王府兵都是有五千的,就比如庆王府但陈皇却刻意将代王府敕造于这平定街临近京畿巡府府衙之处,并以此为借口说代王府的安危有京畿巡府的保障,府兵可以适量削减,也省了财政的支持,如果必要,也可以从陈皇手中获准调用京畿巡府的军队,却仿佛从来不记得府兵的多少是亲王地位高低的象征一般,由此,代王府的府兵便直接从五千裁剪为了两千”

  “可明王府,不是更少吗”白衣女子淡笑道。

  “明王府的确只有一千,但毕竟明王本身就并不摄政,人也一直是居于灵岳山。”

  “那么,处于晋陵以外的呢”

  “晋陵以外,就是沧州昭宁长公主的丈夫文伯公谢明远,歧阳义嘉郡主之夫梁治平,以及已身处北戍长达八年的镇边亲王,荣王钟瑞,但是荣王的一子一女却是在晋陵,而且是在皇宫中一直由高皇后所代养。”

  白衣女子冷然一笑,“看,这就是陈皇的手段重用自己的嫡亲皇弟而压制着其他非嫡亲的亲王,在朝堂中插入一枚只忠于自己的得力棋子,扶植一颗脾性顽固不懂曲折,口碑极差的棋子,重用荣王却又扣下其子女他是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紧紧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一个欺骗过别人的人,便会觉得天下人都会欺骗他,同样,一个陷害过别人的人,自然也会认为天下人都想要害他你以为他信任谁,其实他谁也不信任,这只是基于他目的的需要,以及一切都必须是在他的控制之内,一旦超出了这个范围,就是他的嫡亲弟弟,他也可能会毫不留情”

  “那首主,准备从何处开始”

  “代王府”白衣女子淡声道,“你不必多想,从代王府下手只是因为在启动大网之前,必须要先将他身边一切可能破坏大局的人与事都清除”

  “属下明白”

  “你对代王妃了解多少”

  “代王妃是桑阳刺史令孟籍的次女,于五年前由陈皇做主赐婚,但一直膝下无子无女,与代王也是相敬如宾,代王府上下所有事务基本一应是由孟氏在打理。孟氏每年都春末夏初都会回桑阳一趟,通常是停留一个月后回来,平常则每月都会去城西郊枫叶山的灵塔寺礼佛一日。”

  “那本月呢”

  “本月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后一日了”杜修应道,“首主是打算,见见她吗”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一个担得起陈皇的大任的女子,我自然是要去见见的”

  陡然听白衣女子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杜修一时竞是没反应过来,顿了半响,才不太确信道,“首主是说,孟氏可能是陈皇用以监视代王爷的人”

  “难道还有比这更直接有效的吗孟氏的出生不算高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