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21米 快活的接近死亡
��起,看天上繁星点点,满是期待。

  “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好。”他低低的,掌心抚着她的头。

  “那说好了,我们往后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尚雅像是听不见他声音里的低沉,像一个小媳妇般羞涩地看着他,“从此以后,我每日清早都会早起,为你做早膳。我不再玩蛊,也不再做墨家的右执事,我只做你的妻子,为你洗衣缝补,为你纳鞋做衫,我们置一所宅子,里面只有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再养上一只猪,养好过年,再养一只狗,用来看家,种上一些花草,有几亩薄田……其余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好。”

  又是一个好字,乔占平声音很平静。

  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见里面的绝望。

  尚雅似乎依旧没有感觉。乔占平觉得天光灭了,她却觉得她的天光才刚刚启开,“真好,这样真好……”

  她喉头一阵腥甜,忍不住呕了一口血,狰狞的黑血,就像毒蛇的眼睛,让人心生恐惧。但她却一直在笑,就像看见自己腌脏的灵魂从体内排出,吐的血越多,她笑容越大,她拼命的呕着,恨不得把一生的污垢都吐尽……

  “然后我就可以干干净净的和你在一起了……”

  “……好。”还是一个好字,伴着的是尚雅又一波的呕血。

  乔占平温柔的看着她,轻轻扯过自己的外袍,为她拭着嘴角,动作很轻,很慢,神色也格外专注,格外平静,就像只是在擦拭爱人喝过水的樱唇,除了微微颤抖的手指,并无半分异样。

  “占平,我好看吗?”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尚雅朦胧的眼睛有些暖。

  “好看。”他回答得很认真。

  “你也好看。”尚雅抚上他的脸,每一个指头都在颤抖,“我都老了,眼角有细纹了,你还是那样好看,一点也没变。”

  她目光悠悠,像看见了少年的他。

  他在霞光里朝她走过来,光影斑驳,他却俊俏得像一个从画里走来的儿郎。她们相爱过,就在那个夏日午后的小河边,匆忙的、凌乱的、甚至带了一点羞涩的第一次,却让他们深深沉醉其中,从此无法自拔,开始了一辈子的悲剧。

  与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她轻易地爱上了这个占有她身体的男人,疯狂的、炽烈的爱上了他。

  那个时候,他也爱她。

  他说:“尚雅,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们是真的相爱过。

  后来中了媚蛊的她变了,变得多情,也滥情。在每一个狂乱后的午夜,她有时候也疑惑过。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那个叫乔占平的男人,更不知道他还爱不爱自己……

  怀疑、猜测,试探,痛苦……

  在那些迷乱与疯狂的岁月里,乔占平也会有别的女人。

  当她床上躺着别的男人时,他也会躺在别的女人床上。

  她恨过,骂过,哭过,吼过,甚至……也自杀过。

  可她没有死,还是扭曲的、变态的活了下来。

  然后,笑着,美着,媚着,继续与乔占平,相爱,与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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