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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非比寻常。

  既是兵家必争之处,自然避不开冲突。

  聂行俨随父从戎这几年间,不乏真刀实枪上阵杀敌的经验,只是跟此次相较,以往战事真如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陀离重兵压境,局势一触即发。

  锦仁帝连下三道金牌夺情,令仍在守孝之期的聂行俨即刻返北。

  戍边的十万大军多是老北定王的旧部,多位小将领与聂行俨又有同袍情谊,以锦仁帝所想,此战有这位年轻的北定王参与,或者年岁太轻在调兵遣将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却能大大稳住军心,至于中军统帅之任,则交由领有六万西雁军的童焕老将军担当。

  只是帝王将少年王爷瞧小了。

  甫承袭爵位的北定王尽管心高气傲且年轻气盛,却彻彻底底是个胆大心细、沉得住性情的主儿。

  童老将军坐镇中军,聂行俨自请前锋,领三千轻骑在战场上大范围越野,活用坐骑的奔驰力进行迂回与奇袭战术。

  北定王的轻骑战力一战成名,追击敌军直至两百里外。

  聂行俨未率前锋乘胜追击,因陀离军虽败未乱,颇有就地重整、寻机再发的势态,另外,尚有一事教他止步未进——

  帝王命他返北参战的同时,亦令太子监军。

  太子身侧有百名以上的禁军护守,又有北境、西雁共一十六万大军在前,按理可保储君无忧。

  岂知前锋这儿得到消息,太子连同数十名禁军被俘,就扣在陀离军营中。曾耳闻太子好大喜功,若传闻属实,帝王令其监军倒有几分调教意味,似想让国之储君见识战场上的残忍无情,藉以磨练心志。

  头疼的是,童焕老将军该是没能扛住太子威势,竟任其率兵出击!

  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太子被俘,达赤王乌克鄯犹不知其真实身分,仅将太子随意与一群战俘关押在一块儿。

  两刻钟前,聂行俨与底下几名好手已寻到俘虏营所在,手下们正伺机而动,接应的人马也已就位,万事俱备,只待他的信号。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王的大帐若然闹出动静,必能引来陀离兵力,大营一乱,正是下手救人的好时机,倘使能劫持达赤王,那便再好不过。

  忽而,胡琴、皮鼓与铜铃所奏出的轻快乐声甫止,十余名舞姬装扮的窈窕女郎从王帐中鱼贯步出,彼此眉来眼去、蹭肩窃笑。

  帐外守卫趁女郎们走过,伸手往那带香的娇躯摸了几把,涎着脸调笑——

  “就等着听美人们娇啼,光想着,腿间鞭子都硬起,大王倒把你们全遣出,欸,里头那位今晚不开荤?真真奇了。”

  女郎扭着蛮腰推了守卫一记。“怎不开荤?里头正折腾呢!”

  “咦?新招的那名小舞姬没出来……刚才瞥了眼,还是个身子没长齐的娃儿呀,大王真看上了?”守卫一脸的不可思议。

  女郎轻哼了声。“小骚货一个,谁知大王想什么呢?那娃儿舞着舞着就往大王怀里坐,一对上眼,也不知使什么招,竟迷得大王两眼挪不开,挥手就赶咱们出来了。”略顿。“方才咱回头觑了觑,大王已搂着那小骚货滚倒,腰带、外衫早都扯卸,估计这会儿正大举操办呢。”

  闻言,几名女郎掩嘴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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