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号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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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沈容度说,“当然去。”

  “那就好,哎我问你啊。”张卿山看了看那边带着耳机打游戏的王学尔,压低了声音,“你早上把王二麻子怎么了?”

  沈容度从床上坐起来,淡声道:“没怎么他,一没打二没骂。他怎么?”

  “哎你说你啊。”张卿山的语气一瞬间变得戏谑了起来,“你为了小蘑菇,至于吗?”

  回复他的是一阵沉默。

  张卿山了解沈容度的脾气,不再追问,改采访,“热心市民沈先生,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不能。”

  张卿山自顾道:“我想采访一下那个被你放弃的真心话,你到底对小蘑菇什么感觉?”

  沈容度盯着放在床头上的一张a4纸。

  那是上学期时,柯皑被坑蒙拐骗之下写的项目申请表。

  “柯皑”两个字躺在姓名一栏中,歪歪扭扭的,不能称之为整齐,但是却让沈容度从那一横一竖中看出点人如其名的味道。

  虽然还不是情人,但眼中已然已经出了西施。

  也是柯皑在这张表格上写下他的名字时,柯皑和沈容度的生活才正式有了交集,才有了公交车上猝不及防的牵手,出租车上突如其来的吻,氤氲热气的早餐

  如果没有这两个字,可能仅仅是“可爱的树洞”和“不周容以为度”之间的交集,沈容度也不可能知道柯皑就是可爱的树洞。

  粗略地回忆过后,沈容度回了张卿山一个“嗯”。

  “咳咳咳”张卿山听到答案后,被水呛了一下,“大哥,我问你什么感觉,你回答我一个嗯,来来来你告诉我‘嗯’算什么感觉?”

  沈容度没理他。

  片刻后,张卿山又半带犹豫半带试探地问他,“认真的?”

  昨晚那数颗小星星又滚滚而来。

  如果吻上去了,毫无疑问就是认真的。然而自己及时捂上了柯皑的嘴巴,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样。

  但是仅凭这点又不足以说明到底认不认真,吻上去也可能只是一种冲动。

  他昨夜的确到达了一个即将爆炸掉,忍受不了的临界点,三番五次地想把门拉开。

  于是他又回答给张卿山一个“嗯”。

  张卿山:“”

  张卿山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沈容度的声音,“有意见?”

  “没没没,每意见。”张卿山连忙把剩下半口气咽进肚子里,“我哪敢有你的意见。”

  对话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张卿山挠挠头,好似给自己找台阶一样,“我早就看出你这身毛病,什么恐女症,不就是gay嘛,相什么亲。”

  全然忘了当初让沈容度去相亲治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还是沉默。

  “行啦行啦。”张卿山从阳台归来,特意在王学尔身后停留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想好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啊?”

  “虽然我知道你姐你哥都挺支持你的,但是你总要给阿姨一个缓一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