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由中年变成老年，由老年走向死亡，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走完了需要几十年的生命蜕变。至死，三爷依旧站着，没有发出一声呼救，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至死，三爷依旧是三爷，那个燕京唯一的三爷。

  “小川，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不然我们都要死！”十七少停了下来，因为十七少已经感觉到叶小川的不支，他不想自己成为叶小川的累赘，杨教授死了，刀疤死了，三爷也死了，或许今天所有人都要死，但十七少不想到死都是叶小川被自己拖累死。没有自己，也许叶小川活下去的希望会大一分。

  “不，十七少，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多活一秒钟也是一种希望，不到最后一刻，我叶小川不会放弃，你十七少也不能放弃。”叶小川依旧紧紧抓着十七少，要榨干自己丹田内最后一丝先天真气，紧跟着王珂，极速向前跑去。

  王珂依旧跑在叶小川前面，不过此刻的王珂也早已显露出疲惫和不支，叶小川知道王珂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难道今天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吗？”，几分钟后，叶小川体内的先天真气终于耗竭了，前方的王珂也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叶小川。

  叶小川停了下来，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着，如同在自己后花园中散步，如同晚饭之后漫步在夕阳下的海滩，如同晚风中海浪轻抚着情人的手，时间在一刻似乎已经静止。

  看着叶小川，十七少留下泪水。

  看着十七少，叶小川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