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sir问，“那你没有想过要报复她吗？”

  李敏敏一怔，继而看着他笑了，“王曼霓是被人杀死的对不对？我早该料到了，她这种人，欺软怕硬，不知收敛，再过一万年也不会改，而她只要不改，就永远不会停止得罪人。时间长了，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不过你们找错人了，我和王曼霓有四年没联系了，当年她干下那种不要脸的事我都没有杀了她，四年过去了，我就更不会了。”

  也许王曼霓的死让李敏敏释怀了不少，她说起话来诚实的让人惊愣，“不是不想杀了那个女表子，但我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量。

  没办法，王曼霓讨好人的本事没人能比的上，她脑子转的又快，一直充当周冰的小妹加智能团，周冰待她一直都比待我好，她周家在北市也算有钱有势，王曼霓有这么一个人护着，我要怎么去报复？恐怕我这头刚报复了，周冰那头就能整死我。”

  李敏敏哼了一声，随即又突然变得低落起来，“我跟她们相处过三年，三年的时间啊…哪怕藏的再深的人也能看透了，就是因为相处过，才了解她们的可怕…”

  她自嘲的一笑，“当然，我当年也比她们好不到哪去。”

  “所以…”女人摆摆手，“我最后害怕了，退缩了，我不敢一个人对上她们两个人，就算我心里再恨，但比起恨意，我更想让自己好好的活下来…”

  几个警察沉默不语，眼前这个双肘撑膝，捂着脸的女人此时被浓重的悲伤包围，哪怕他们没有接触过当年的事，不能体会她嘴里的‘可怕’，也能从她绝望痛苦的双眼中看出她所说不假。

  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这声音在静默的空气里格外响亮。

  良久，孟林强小小叹了声，“你能离开她们未必不是好事。”

  李敏敏笑不做答，人生是自己选择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一个分叉口，她和王曼霓周冰分开了，虽然生活过得不如意，但一颗心获得了平和。

  “听说你在北市人民医院当主刀助理？”

  李敏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一个星期前就辞职了。”

  “辞职？”

  “没错，我打算去别的城市发展了，北市的生活节奏太快，压力也很大，我做助理的工资还不够体面的生活一个月。”

  孟林强心里一动，抬头，“去其他城市做主刀医生？”

  李敏敏连连摇手，“怎么可能，我才刚从学校毕业三年，能做到一个外科医生的助理就已经很好了，主刀？再练习两年还差不多，毕竟是在人身上动刀子，一个小细节可能就会造成手术失败，人命哪能这么马虎…”

  孟林强和小警察对视一眼，老法医曾经说过，受害人身上的‘手术’做的非常成功，能做成这种样子，至少要手术经验丰富外科医生才能做到。

  当然，他们也不能相信李敏敏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话，一切都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确认。

  李敏敏跟王曼霓分开四年，知道的东西不多，孟林强在询问几分钟后就关上录音笔告辞了。

  “打扰你了，不过李小姐，在我们没有确定你说的都是真话之前，你还不能出北市，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

  站在门口，孟林强强调她。

  李敏敏点头，她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这些警察的调查只是推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