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涂事,下官管教无方,愿担此责,还请王爷看在下官的面儿上,饶修儿一次,下官必定严惩于他,不会让他再乱来。”

  闹到这个地步,他非但不主动承认,居然还有脸求情?“那名册上的六个人皆是效忠于本王,一旦皇上看过名册,追查起来,不仅这六人的官途会毁,连本王也会受到牵连,指不定皇上会借着此事问罪本王!如此严重的后果,你担得起?”

  担不起也得硬扛,哪怕使用非常手段陆治也再所不惜,册子是在他这儿出了问题,他必须揽责,“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妥当,绝不会留下后患,连累王爷。”

  恼归恼,颜面终究还是要给的,贺临风最擅长恩威并施,点到为止,相信陆治自有决断,

  “最该管教的是你那有异心的儿子!看在你一向忠诚的份儿上,本王暂饶他一回,但他若还敢出现在复选的大殿上,那本王绝不心慈手软!”

  陆治喏喏称是,直到出了庭院,他才敢抬手擦自个儿额前冒出来的冷汗,都道伴君如伴虎,这大越朝却是伴王如伴虎,小皇帝纯善心软无权势,陆治无需将其放在眼中,可这摄政王大权在握,兴许将来还会染指帝座,他不得不畏啊!

  偏这儿子毫无忧患意识,居然敢偷看他的册子,还与小皇帝串通一气,险些害得他被瑞王责罚,气极的陆治再不顾父子之情,回去就将儿子好一顿训斥。

  陆修并不认为自个儿有错,“您若准我参加初选,我也不会生歪门儿。”

  “偷东西你还有理了!”怒火攻心的陆治扬起棍棒便要打他,却被闻讯赶来的陆夫人给拦下,一边劝老爷,一边给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快快离开,少受皮肉之苦。

  陆治自是溜得快,连相府也不待,直接找了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袁锦安,袁锦安提议到归梦楼听曲儿,却被陆治毅然拒绝,

  “我可是要娶长公主的人,往后这烟花柳巷是断然去不得的,我担心她误会生气。”

  “这不还没成亲嘛!赶紧看看美人,往后你就只能看一个女人咯!”

  一想到沐昭晴那娇美的容颜,陆修便不自觉的唇角上扬,“若得一瓢饮,我再不会稀罕那三千弱水。”

  袁锦安实在不明白陆修着了什么魔,若然让他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其他花枝,他是断断舍不得的,

  “长公主究竟有什么好?我寻思着你也没见过她几回,怎就非娶不可,甚至不惜与你父亲作对?”

  这段缘,还得从他十四岁初遇沐昭晴的那年说起,那年他父亲初被封相,他才有资格入宫。

  闲转之际,偶然撞见一位粉裳小姑娘愁眉苦脸的望着一棵大树,原来她的纸鸢掉在了树上,可其他人都爬不上树,无法取下。

  个头偏高的陆修上前一展身手,轻而易举就拿下了纸鸢送还给她。

  接过纸鸢的小姑娘冲他甜甜一笑,清澈的眸光在春日盛景中泛着莹亮的神采,他顿觉天地无声,只余她的笑颜,喃喃的夸了句,

  “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姑娘闻言也不羞怯,大约是听多了这样的夸赞,不以为意,只轻笑道:“傻愣愣的,我是笑你头上有朵花。”

  “啊?是吗?”陆修怔了怔,抬手去摸,却不知在那儿,小姑娘顺势帮他把发间的花取下,

  “喏!才刚你上树的时候沾到了一片金凤花。”

  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