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平民太过愚昧，也许是精英杞人忧天。

  谁对谁错，终局之前，无人能评说。

  但这是人，人这德行，这死样儿，屡教不改，吃打都不记得！

  方沉鱼面沉如水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道：

  “所以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担心和怀疑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说，这个世界参与轮回的灵魂数量，是人类加其他五道的入道者的话。先不管这个数量有没有变化，会不会增加和减少。假设你们先前错了，并非万物都有灵魂，我们也错了，并非只有人类有灵魂。那么，六道轮回这个东西，是一开始存在的么？”

  花绍棠一惊：“你什么意思？”

  方沉鱼道：“会不会一开始，所有的灵魂其实都是人。是因为有了轮回，这些灵魂才被送进了其他几道投胎，才有了妖魔精鬼灵的开智？”

  现场一片神秘的安静。

  这一番猜测简直船灵的猜测还要大胆，但是观之仙灵宫在场众人的神态，似乎站在他们的立场有这种猜测是极合理的，并没有多么意外。

  花绍棠一副理解不能的样子：“怎么意思，那我还不是蛇了？”

  他是很在意自己的蛇格的，并且极喜欢做一条蛇，嗯，冬眠不喜欢，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很喜欢。

  方沉鱼看了看花绍棠，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我不知道，但在我们眼里，您越像人，我们其实越矛盾。仙灵内部，关于对您的态度，其实是最难办的。”

  一方面，花绍棠真的足够强大，颜值不可避免的使人心生好感，而难得的是他人格也有足够的担当，令人敬佩。而且一个蠢一点的敌对势力领导人，其实对自己门派是好事情。

  所以仙灵其实一直有声音，觉得应该跟花绍棠搞好关系。

  可是从他们的意识形态来讲，邢铭起码还曾经是人，可以捏着鼻子当他不小心没死成。

  花绍棠，那应该是个不可交流的异类。

  邢铭忽然开口：“入鬼道者，不是修士，是人。”

  花绍棠转头：“禽兽也有成鬼的。”

  邢铭却道：“那都是开了一点点灵智的兽类，至少我见过的都是，而且数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算偶然。”

  花绍棠闭了闭眼，须臾：

  “你们说的这些，太超出我的认知，我想不通。把韩渐离叫来，先确定江如令的说法对不对，低阶魔物识海里有没有神识本体。”

  江如令四下看了看，跟一句：“神识本体是灵魂的具象，这一点大家有意见吗？”

  白允浪道：“我有。”

  所有人拿眼睛去看他。

  白允浪道：“我还是认为，万物有灵。有感情的都有，不论它有没有明确的思维能力。”

  江如令：“那你这个先记着，咱们先少数服从多数，往下论证着看？”

  白允浪点头：“行。”

  然后由昆仑大长老苏兰舟亲自开传讯工具，联线血海魔域韩渐离。

  真魔极宅，且喜静。韩渐离的联系方式，也只有这个早年交游广阔的惊鸿剑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