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看见他那双眼眸猩红成片。

  她试图慌张地闭上眼装睡，可是已经对上了他的目光，避无可避。

  如果知道真相，会厌恶她吧，说好的要一起，最后却丢下了他，毫无理由的背叛了他。沦落到这幅下场，最后应该会觉得痛快吧。

  “醒了怎么不叫我。”

  陆士臻垂眸，一眼就看到了护士昨晚送进来的那件衣裙，裙底上沾染的那滩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该有多害怕，又该有多惊慌。

  他想起自己从林城，把那个在大雨中狼狈游走的紫苓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眼神，她的落寞和孤寂，她的痛苦，最后，自己还是什么都没能守护她。

  护士没有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怪异，只是兢兢业业地做好了分内该做的事，走之前，还记得嘱咐陆士臻，没有药水了一定要记得摁铃。

  等护士离开后，两个人也只是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紫苓回想着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她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而他宠溺如水，笑而无奈地包容。

  是不是回不去了？

  紫苓的眼底酿出湿润，却只是压着难过，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忍着心酸不去看他。

  “还疼吗？”他停顿了一下，拿过床头放在保温杯里的滋补温阳汤，“我昨晚来的时候，你睡着了，饿不饿，喝一点。”

  “不用了。”她垂眸，声音嘶哑，“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利用完我就跑，是不是不太地道。”陆士臻唇边的笑意很凉，“复紫苓，你觉得我对你好，不计回报，就可以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紫苓勾唇一笑，笑得心酸：“不然呢？”

  “我还没答应跟你分手。”

  “那你要怎么给她名分呢？”

  陆士臻的手在半空顿住了。

  紫苓缓缓地回过头，眼里的泪珠已经藏不住了，一颗一颗落在被单上，湿漉漉的水珠晶莹的清透玉润，“陆士臻，你想瞒我多久？”

  “你以为一直不告诉我，我就不会知道她回来了吗？她都回来了，我呆在你身边做什么，我不是多余的吗？既然这样也好，我们都不要再装作若无其事了。”

  我们都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明明都知道这块拼图怎么都拼不回原型，明明这块拼图不属于自己，为什么要硬生生凑在一起，毁了两幅呢？

  “她不重要。”陆士臻轻叹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小碗，“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她不重要为什么会出现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不重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离间呢？她爱你，即便你不爱她了，可是她爱你！”紫苓泣不成声，“陆士臻，我们不要在一起了，真的不要再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你，她更值得你……”

  “这些是我决定的。”陆士臻淡淡地说：“我来决定。”

  她笑了，笑得眼底冰凉凉的，“你真的以为推我下楼的仅仅只是黎嘉唯吗？你觉得和徐菲锦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傻到有些事情完全都不知道。”

  “从以前开始我就知道，你一直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情。她怀孕我也知道，她流产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