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赵真正打量陈昭,陈昭突地转过头来对她道:“那奶糕我寻了好多人无人会做,我自个做不出来,回了军营打算找路鸣去学,那路鸣是你的人,我想和他学总要先知会你一声,免得你误会我欺负你房里的人。”说完小心瞄着她,看她什么意思。

  赵真一听皱起眉毛,当着外孙的面他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她房里人?他这么说外孙该怎么想她啊,一把年纪了和小辈乱来?

  赵真脸色涨红起来,斥道:“你想学我不管你,可你胡说八道就不对了!路鸣什么时候是我房里人了?他不过是我故人之子,我看他就是看个孩子,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背书的付允珩听见外祖母语气不善,似是要和外祖父翻脸的样子,声音一顿,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捂上耳朵不听他们说话。

  陈昭闻言暗自松口气,面上似是才察觉到自己用词不当,赔不是道:“是我说岔了,我本是想说他是你院中人的,没别的意思,既然你不反对,我便去找他学了。”说完还不忘提醒外孙:“你继续背,停下做什么?”

  付允珩苦着脸继续背,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受着个苦!

  赵真闻言倒是消了些气,睨他一眼道:“你还真学啊,学那东西有何用?”

  陈昭低头继续写,笑笑道:“修身养性吧,我这人你也知道,越是学不会的东西越想钻研。”

  赵真瘪了下嘴没说话,反正她这次才不会自作多情呢。

  赵真看着陈昭写字,突地想起路鸣今日和她讲的话了,扥了扥陈昭衣服道:“哎,你也别白学人家手艺,路鸣想考科举,但身边没人教导他,你学了人家手艺,也教导下人家的课业,不算你白占便宜,那孩子我瞧着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可惜无人教导他。”

  陈昭笔锋一顿,片刻后嗤了一声:“真看出路鸣是你院中人了,不过是教道点心,便让太上皇给他单独授课,真是抬举他。”

  一个路鸣而已,国公府还请不起一位先生吗?让他教?真是够看重路鸣的。看来这路鸣近些日子颇得赵真的心意,都能让她时刻想着替他从他这里挣好处了。

  赵真听完不乐意了:“你少看不起人,你看不起人家别和人家学啊?你教那么多人还怕多他一个?”陈昭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了,他以前教军中的白丁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当了皇帝人就傲了?

  呵,瞧瞧她这护犊子的语气,是把路鸣当她自己人,把他当外人了吧?这混女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他不过是挖苦一句,瞧她气的,拎不清远近。

  陈昭不悦道:“你的人我怎么敢看不起?我还怕他看不上我教他呢。”他可没忽视路鸣看他时若有若无的敌意。

  赵真闻言眉头一拧:“陈昭,你什么意思啊?说话夹枪带棒的,你要是觉得我这要求过分了,你不答应便是,我也没求着你!”

  付允珩一听势头不对,背书的声音越来越弱,偷偷摸摸往门口挪步子。

  陈昭撂下笔道:“我没什么意思,你没必要这么着急上火的,你我夫妻多年,何必为了个外人这么争来吵去?”说完他话锋一转,冲着付允珩斥责道,“你方才没吃饱饭吗?背个书和蚊子嗡嗡一样,你想挪哪去啊?”

  付允珩身子一抖,不敢动了:好可怕,他要回家!

  赵真见他把气撒在外孙身上,拍案而起:“你有气别撒在外孙身上!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