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
么药?即便我这样不入流的人也知道,就因为那盟约,才十年的太平盛世。如今若要不成事,那汴梁的百姓不要重新遭殃?”

  “孩子话。”王黼轻笑道,“六公主想多了。我方才讲那些只是要你了解现在的政事。六公主想想,以你一个半大孩子,能有多大作用?只不过是叫你替我办点差罢了。”

  人徙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王黼见她如此,“哼”了一声站起来道:“六公主,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还真以为,叫你去力揽狂澜么?”

  一听此话,人徙低了头不再言语。王黼又嘱咐了她两句,悄悄将门复又锁好去了。人徙呆坐在垫子上,只觉力不从心。即便她再不信任王黼,也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也无多少价值。这是她自小从市井生活中得来的看法。所以即便一些事情能够做,也是终究不信。而如今,为了能保命,只得先听命与他。人徙叹了一口气,复又倒在垫子上。

  幽燕地区。宋辽边境。

  一片兵器相交声。马匹嘶鸣着喷出温热的白雾,农夫丢掉自己的农田往家中跑去,口中喃喃道:“这已是最近的第三次了,难不成又要打仗了。”

  不多时战斗已经结束,身裹厚重皮毛毡衣的男人领着剩余不多的部队向自己国家奔去,临走时用敌人听不懂地语言狠狠地骂道:“宋人越来越不老实了!明明偷了我们的马,还说是自己的马!等我回报大将,好好来个胜负!”

  战场上剩下的数量居多的宋朝士兵,拍着自己胯下的马,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一扬马鞭,“兄弟们回营!到这个月末再来几次,便可以复命了!”说话间尘土飞扬,一眨眼无影无踪。大队伴着马蹄声渐渐远去,一个瘦高青年从远处的一棵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只见这青年穿着交领小袖齐膝长衫,花纹毡毛坎肩,足登高筒靴,颇有射手风范,头上却戴着一只宋人小布帽,多有些不伦不类。他边看着骑兵队的远去边自言自语道:“打得真热闹。看来最近此地也不安全。那我是继续往南呢,还是留在此地看看情况呢。”思考间看见远方蛋黄般的落日煞是美丽,脑中飘过某个人的脸,遂满足地笑了,眼里全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