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寂寞的俘虏
吧!”

  她的手垂下,轻轻摸着他飘逸的头发,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把强势的主人变成了一个软弱的孩子?

  “不!她说过,死都不愿意,我怕她会想不开……”

  月水莲爆发了:“够了,您够了!一个女人而已!这样拿不起放不下,还特玛像个武道之人么?”

  尊沉默了,她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心里一软,柔声安慰:“奴婢的意思是说,月道组怎么敢带一个死人过去交给魏王脱脱颜飞?除非皇城司的人都不想要脑袋了!所以您放心,她会全须全影地进宫做皇后。”

  “可你永远不会知道,想一个人想的心都疼碎了的,那种感觉。”

  尊从肺里长吁一口气,重新坐到案几边,端起酒刚要送到嘴边,酒被抢走了,进了月水莲的嘴里,她一抹嘴角的残酒,苦笑道:从前奴婢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

  奴婢……知道……

  于是你一盏我一盏,你一盏我一盏……

  他们一起喝酒这还是第一次,尊饮下的是孤独寂寞,月水莲饮下的是寂寞孤独。

  她没想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也和没出息的主人一样,觉得酒是这样的好东西,喝醉了把什么都忘了。

  后来尊忽然把眼前人抱住,哀求道:“不要嫁,我不许你嫁,因为你答应过,不姓脱脱跟我姓‥‥‥”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对方真的没有违背誓言,即使嫁给父皇,她不也是跟自己一个姓氏么?这是怎样一句残忍的谶语?

  他死咬住唇,心如刀割,清泪止不住就长流下面颊,此生他第一次哭。

  少年人的情从不嫌多,于一杯酒中将心事了却,案几上酒坛子里的酒被两人倾倒在喉咙里,那辛辣刺激的液体灌进胃里,模糊了意识。

  月水莲觉得眼前少年的心真的碎了,她甚至听见了裂开的声音,也许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也许那短暂的邂逅也根本不会於生出这么浓的情,只是因为求而不得。

  她猛地抱紧他,像抱紧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好过一点。

  就算他把她当做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子……

  实际上他还是下意识地知道她是谁的,他是那么理智冷静的一个少年,于战场上双手染满过敌人的鲜血。所以,即使他醉了,也没有想象中的疯狂,甚至,因为知道那不是想念的那张娇嫩之极的脸蛋,而没有去亲她。也一定因为没有嗅到想念的那特有的少女甜香而没有什么多余的前戏。

  月水莲的眼光不敢和主人对视,因为对方根本就闭着眼睛没看她,反倒是必胜在一边懒洋洋地趴着,冷血动物的腥红眼睛死死盯着她,它的眼睛像是把什么都看透了,悲悯冷漠,在大爬虫的注视下,她羞的脸要渗出血液,颤抖的纤手帮助主人进入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刻,那疼痛让她如此铭刻于心,那一刻,她彻底爱上了他并永不改变……

  天快亮了,尊终于清醒了,问:“你……恨我么?”

  “不……”

  “要做妃么?正妃也行。”

  “谁稀罕!”水月莲冷冷说,抓起衣服穿上,临走前说:再有一次,奴婢杀了您!

  “等等!”

  她站住了,但没敢回头,颤抖着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