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
  顾令寒没有答,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后对护卫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出凤新堂一步。”

  顾夫人见他一进来就让人捉住张欣绑了起来,当即又羞又恼,只觉得脸上也火辣辣的。

  这分明是打她的脸。

  她不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冉桐孩子没能保住,我们也难过了一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绑人,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顾令寒深深看她一眼,幽深的眼眸一片冰冷,“母亲打死贞桃时,可曾把你流掉掉的孙子孙女放在眼中”

  顾夫人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竭力压下了心中的慌乱,正襟危坐道“我之所以让人打死她,正是为了让她给我可怜的小孙孙偿命,若非她玩忽职守,冉桐未必会摔倒,但是这跟欣儿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将她捉起来,考虑过她的名声吗”

  张欣生得还算貌美,此刻梨花落雨的模样,让顾夫人格外怜惜。她望着顾令寒的眼神也满是斥责。

  顾令寒冷冷道“她自己不要名声,怪得了谁母亲应该庆幸我没有一手捏死她,你心中但凡心疼一点桐桐和她腹中的孩子,就安静些吧。”

  他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竟是连孝道都不管了,顾夫人气得几乎站不稳,瞧着他冷漠到极点的侧脸,她心中却又不由打了突。

  难道张欣真是有意想谋害赵冉桐腹中的孩子

  不不不、不可能,可能若没有什么证据,他凭什么如此笃定

  很快那位被张欣收买的大夫就被他的心腹绑了过来,张欣瞧到他时,面色便隐隐有些泛白。清楚这个大夫不是傻子,若是此刻招了,等待他的只有死罪一条,她才冷静下来。

  这位大夫瞧到她时,眼神也不由闪了闪,心中闪过一抹心虚,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开的药也都是些于身体无害,才安心。

  早晨,太医之所以瞧出了异常,不止是因为这个大夫理应把出喜脉,若是月份太浅,把不出也正常,但是她分明没有受寒,他却说她受了寒,开的那些药,也不是受寒的药,分明是清楚她怀着身孕,才没敢乱开药。

  太医这才有些怀疑。

  顾令寒瞧到这大夫时,眼中便闪过一抹狠厉,他冷声道“身为大夫,却勾结恶人谋害未成形的胎儿,你招是不招”

  他自然不肯招,“大人冤枉啊,凡事要讲究证据才行,我何曾谋害过未成形的胎儿您可不能冤枉我”

  他其实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他用了谋害二子,心中便有些慌了,不由看了张欣一眼,难道她做了什么

  顾令寒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对侍卫道“先用老虎凳,再灌铅,若还是不招,就剥皮,我就不信他咬死了不招。”

  他声音阴冷至极,犹如地狱里深处传来的,大夫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根本不曾做过什么,您难道想屈打成招不成没这个道理理”

  他虚张声势地为自己辩解着,却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见院中竟真摆着老虎凳,剥皮灌铅的工具,他便清楚这个男人绝不是吓唬他,他牙关不由有些打颤,刚被按到老虎凳上,他吓得便有些失禁。

  “我招,我都招了,我真的不曾伤害过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儿,屋中这位姑娘让我隐瞒夫人怀孕的事时,我还以为是要给她一个惊喜,想随后再说,才帮着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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