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郎佳氏
��爷讨要差事了呢?再说了……”高氏话锋一转:“妾身听闻那拉妹妹近日郁郁寡欢,王爷不说去宽慰妹妹一番,反倒要派差给她,您这岂不是更令妹妹烦上加烦了么?”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那拉氏还记得,一提到自己,乾隆的声音登时沉了下来:“本王每次见了她便心烦。好好一个人,空有一副好脸蛋,但说话行.事就是不如你与福晋,一板一眼的,不知道的,还当本王娶了个老学究回来呢!”

  “噗嗤!”高氏忍俊不禁:“王爷你又取笑那拉妹妹,妾身看那拉妹妹很是可怜呢。”

  “你可怜她?那可不可怜本王,那要不要好好安慰本王一番啊?”

  再往后二人的调笑之语那拉氏已是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日自己羞愤欲死,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身子忽冷忽热,她回到房中后便人事不知,后来更是大病了三天。

  再往后的事,那拉氏也记得清楚,她虽然还是恪守礼仪,但为了家族为了夺回乾隆的宠爱,她也开始学着去邀宠,学着稍微收敛一些,逼.迫自己放下.身段,去学一些自己以前不屑为之的事。

  只是礼仪规矩早已深入骨髓,又岂是三两日便能改好的呢?她还记得自己战战兢兢的学,可惜落在乾隆与有些人眼中,却是学了个四不像,反倒遭人取笑。

  只是后来在她的努力之下,她与乾隆的关系虽不如从前那般糟糕,亦不见得多好。吃了许多苦头之后,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继母,只是继母后来也曾来探望过她,也曾垂泪表明自己是弄巧成拙,倒是耽误了她。那时她极为信任继母,也就信了继母所说的话。如今细细想来,那拉氏眸中寒光更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规矩礼仪是很重要没有错,可是如继母的言论,最后出来的只是一个恪守礼仪规矩的机器,不知变通,不识人情,不知人欲,真的就如同乾隆所说,就如同一个迂腐刻板的老学究,见了便倒尽胃口。

  再加上那时继母将她拘在后宅之中,甚少与阿玛兄长见面,便是见面也只是说上三两句话便匆匆分开。长此以外,也难怪后来阿玛与兄长对自己感情淡漠,疏离至此。

  试问,一个常年都见不着的女儿,妹妹。她的消息都是来自于继母。而继母根本不需要说她的坏话,只是抱怨几句,稍加引导。自然就会让阿玛兄长对自己印象变坏。

  这些,从前的那拉氏不明白,可如今的那拉氏细想一番,又岂会不明白呢?

  那拉氏回忆完过去发生的事,再看着先时还有些犹豫,可没过片刻便已坚定了神色,拎着食盒,匆匆顺着抄手游廊往阿玛书房走去的“继母”,无声的冷笑起来,在对方走过了抄手游廊,走到一座小石桥正中时,那拉氏衣未动,手指一弹。一道劲风立时激.射而出,正中小郎佳氏背心。

  小郎佳氏登时身子一歪,踉跄了几步,尖叫一声,朝着荷花池栽了下去,就在此刻,电光火石间,那拉氏双眸一眯,精准的找到慌乱中被小郎佳氏随手丢弃的食盒中的那一个小巧精致的酒杯,袍袖一挥。

  一股精纯的劲力将那酒杯精准的送到了桥壁之上,啪地一声,撞了个粉身碎骨。

  夜深人静,这声音甚是清脆响亮,远处墙角的丫鬟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就想到了先前自家姑娘所言的“摔杯为号”,立刻放开嗓子,边跑边尖声大叫起来:“啊——来人那——”

  与这尖利高亢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小郎佳氏扑通一声跌入荷花池的声音。

  “啊!!!救命啊啊啊!!”这荷花池淤泥颇厚,小郎佳氏惊慌之下连呛了好几口水,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