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没空到处看呢。对啦,皇上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太危险了,是我的话,骨头都碎了。”

  赵嬷嬷眼神闪动:“贤王世子说皇上是被风吹走的。”

  魏溪嘟起嘴,火冒三丈:“胡说八道,如果能够被风吹下山崖,我们三兄妹肯定也在崖底做野鬼了。”说罢,又看了看窗外,“今日日头好,风有多大,能否吹得动人,嬷嬷你自己去山崖处吹一吹就知晓了。啊,不过,昨夜是真的很冷,皇上都冻僵了,我们三个把衣衫都脱了给他盖上都不够,实在没了法子,哥哥就把我们摘的药草都给丢火堆里了。”

  赵嬷嬷适时的表达善意:“好孩子,以后你们要什么药草尽管跟我说。”

  魏溪笑嘻嘻的在床上行了半礼:“那就谢谢嬷嬷了。嬷嬷,皇上还好么?他还说不说胡话?他叫了一夜的母后呢,还有……父皇?父皇是谁?是爹吗?那母后就是娘了?好可怜,他掉下山崖这么久,全身的骨头都碎得差不多了,他的父皇母后怎么还没替他找到仇人?”

  赵嬷嬷几乎咬牙切齿:“找到了,早就找到了。”

  魏溪仿佛没有看到赵嬷嬷语气中的愤怒,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副庆幸的表情:“那就好。我有一年被人欺负了,被野狗追了一路,鞋子都掉了。我娘亲知道后,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东家的儿子,直接让爹爹从山里抓了一头狼,丢在东家儿子的房间里啦,哈哈,听说他吓得尿床了。”

  众人一惊,下意识的问:“……狼?”

  魏溪眨眨眼,很是兴奋的道:“对啊,我爹说了,谁敢欺负我魏家的孩子,我爹就要让他血债血偿。东家的儿子最开始还不承认是他放野狗咬我呢!娘说,不管是不是他放的,反正早一天就他与我吵架了,我被狗咬了,他心里肯定舒坦,只可惜狼没咬死他。从那以后,东家儿子再也不敢欺负我啦!”

  这下连齐太医的徒弟都笑了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赵嬷嬷陡然沉下去的脸色,随意再称赞了魏家三兄妹几句,她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走了。

  腾龙殿内,穆太后正与今早才到的贤王对持。穆大人认为这是抓住贤王把柄的好时机,穆太后哪怕心里再记挂秦衍之的伤情,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昏迷中的儿子,等到齐太医写了药房,准备换药的时机才来见贤王。

  穆太后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心力交瘁,头脑昏沉的将事情始末告诉贤王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

  “皇上如今丢了大半条命,贤王你居然认定是皇上自己玩闹的结果?”

  贤王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只是随意的坐在雕龙靠椅子就有一股子闲适儒雅的气质,仿佛天大的事也无法让他慌乱变色。他是贤王,先皇的嫡亲弟弟。只是,人再装得通达,说出来的话却直接让穆太后呕血三升。

  他说:“皇嫂,本王尊称你一声皇嫂,那是因为看在了我王兄的面子上。你不要以为你是嫂子,就可以随意污蔑我儿。谁不知道我儿最懂礼数,言行举止最符合皇家典范。相反,皇上年纪虽小,在外的名声可大大不如我儿。为人顽劣不堪,性子喜怒不定,皇城里哪个宫人没被他欺负过,哪个皇族子弟不是谈皇上就色变,就连世家子中,也没见过比皇上更为桀骜不驯的孩子了。从他会爬会走路起,上房揭瓦,下湖抓鱼,什么事情没干过?偏生你还宠着他,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话都说不通顺开口闭口就要诛人九族。”

  贤王早就从跟着世子出门的属下的飞鸽传书中知道了儿子的应对,故而他坦然得很,认定了穆太后在无理取闹,看他家秦凌不顺眼,就跟太皇太后看秦衍之不顺眼一样。皇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