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地问过，“你有没有想过投胎？”

  顾枫那个时候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纯黑的眸子像是漩涡想要将人吸附进去，阴沉沉的，那是沈羡鱼从没见过的模样。

  “你想离开我吗？”

  嗓音依旧，却是真的冷了。

  沈羡鱼果断怂了，“没，只是随便问问。”

  于是顾枫似乎真的只当她是随便问问了，没有任何回答。

  偶尔见过他袖子里露出的一角红色，沈羡鱼下意识问了句，“这是什么？”

  顾枫拿出来放手心里，“从我有记忆开始，这东西一直在我身上。”

  沈羡鱼盯着那块桃花结，心底怦怦地跳，这不是她当初用花瓣编的礼物吗，竟然还会在。

  司玄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在怕什么？”

  顾枫垂眸看着她的神情，顿了顿道，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冰凉的手缓缓滑到下巴，沈羡鱼回神，“没有啊。”

  “你看我的目光，有时候会很陌生。”

  沈羡鱼手心满是冷汗，扯唇笑了笑，使了浑身的力气装作正常，“你看错了吧。”

  顾枫抿唇不语，不知道信了没有。

  有段时间顾枫没跟着去教室，两人过了一段比较暖和的日子。

  “所以顾枫去干嘛了？”

  周巧巧冷不防问了句，沈羡鱼愣了下，“不知道。”

  “他没跟你说？”

  周巧巧像是惊讶，转头跟她的男友嘀咕了几句。

  “阿裴说之前见过顾枫。”

  沈羡鱼，“在哪？”

  周巧巧，“好像是一处山脉，具体哪他也没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顾枫要瞒着她这事，只是每一次回来，看她的眼神便会深邃几分，沈羡鱼再看过去，下一秒又恢复正常。

  沈羡鱼惴惴地拉住刚回来的顾枫，“你最近去哪了？”

  顾枫盯着她好一会儿，似以往那般羞赧地抿唇笑了笑，“你想我了？”

  沈羡鱼：“……”

  之后问过很多次，同样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

  沈羡鱼捂着心口，这熊孩子。

  系统幽幽道，【宿主曾经说他是再乖不过的孩子。】

  沈羡鱼，【……当我眼瞎。】

  系统不想说话了，给了她一个赞。

  城市的夜色灯火繁华，周巧巧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耳边那道声音低低道，“我帮你拎。”

  “别啊。”周巧巧吓了一跳，看了眼周围零星几个行人，快步走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道声音低低地笑，“担心什么？”

  下一秒黑雾化成人形，苍白的男生拎起食品袋，“现在就没事了。”

  周巧巧无语地跟在旁边，“要是刚刚让你这么拿着，岂不是要吓死其他人。”

  段裴没发表意见，另一只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