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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信将疑。

  “你那是什么眼神？”司澜不乐意了，“我还骗你不成？”

  舀了点，试探性地抿了口。

  入口，是苦涩的味道，带着点桃香，全然没有酒的辛辣和清洌。

  不好喝。

  这是沈羡鱼的第一反应。

  果然，一个皇子酿的酒是指望不上的。

  司澜没有错过沈羡鱼嫌弃的眼神，无语道：“别误会，刚酿的酒都是这样。”

  “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才会成就一坛酒。”

  “哦。”沈羡鱼翻了个白眼，“暂且信你一回。”

  司澜搬着瓷坛，封口，埋到桃花树下。

  “也许几年后，就可以挖出这坛酒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喝啊。”

  沈羡鱼支着下巴，点头。

  几年啊。

  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在不在这里。

  终是一场梦而已。

  司澜忽地起身，整个身子探向她的方向。

  又要搞什么？

  沈羡鱼没动，就看着他。

  阴影只落了一瞬，司澜顿住，盯着她的脸，“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沈羡鱼毫不在意，“你能对我做什么？”

  如果说以前还有这个顾虑，那么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有了。

  这货会成为敌人？

  打死她都不会信。

  拉开距离，司澜重新坐下，指尖撵着一瓣桃花。

  轻笑一声，“我该庆幸你对我这么放心吗？”

  沈羡鱼笑眯眯回，“当然了。”

  看向他指尖那一瓣桃花，“多此一举嘛。”

  司澜挑眉，“哦？”

  沈羡鱼：“你明知道我是……”

  “是什么？”这家伙一脸的似笑非笑。

  瞪了他一眼，沈羡鱼没好气道：“没什么。”

  装傻谁不会？

  既然他故意这么做，那她也奉陪到底。

  ……

  晚上，月光倾泻，洒落一地银辉。

  殿里还是一样的冷清。

  宫人都站到了外面。

  司玄向来不喜殿里那么多人的存在。

  自从上次聊过后，他倒是再没有躲避。

  一切像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只不过，显而易见的，似乎他是真的很忙。

  回到殿里的时间都粘着她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