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呢？

  没有叫司机，莫名的，就想在这条路上自己走。

  手蜷起又松开，像是缺了什么，祁遇左盯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脑子像是空了一块，又好像什么都正常。

  别墅里的灯打开，冷白色的，祁遇左低眸换鞋，手指伸向左边鞋盒，愣了下，空的。

  右边鞋盒装了自己的。

  记错了吗？

  懒散地缩进沙发里，胳膊习惯性抬起，又毫无预兆落空。

  祁遇左歪头，呐呐将胳膊收回来，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放。

  最后委委屈屈两手环抱，双腿屈起，完全缩进沙发里。

  不想睡觉。

  卧室太空，床太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脑袋昏昏沉沉，迷糊的黑暗里，看见一张不甚清晰的脸。

  像是在对着他笑。

  “祁遇左……”那人道，“对不起啊。”

  也许是那人笑得太好看，祁遇左下意识也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口，“小骗子。”

  蓝黑色的天幕笼了缩进沙发里的人，点点的光线里是男生突然睁开的眼睛，摸了摸脸颊，湿濡满面。

  ……

  【系统，用我所有的积分，换消除我在这个位面里所有的痕迹。】

  【一点不留吗？】

  【一点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