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起床走了出去,一开口发现嗓子哑得不行:“冰箱里有吃的。”

  程梨看见他这幅落拓模样,惊觉他是不是发烧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程梨开口问。

  廖飞宇嘴硬道:“没有。”

  不等他再辩驳,一双微凉的手掌直接贴上了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程梨忍不住教训他:“还说没有,烫得想在你脑门上煎鸡蛋。”

  “哪有这么严重。”廖飞宇笑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廖飞宇重新躺在床上,程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家药箱在哪儿?”

  “没有。”廖飞宇思考了两秒。

  行吧。

  “你家没有人吗?”程梨看了一下这套空荡荡的公寓。

  “我爸在国外,常年不着家,我妈不在这儿。”廖飞宇语气平常,相关是在复述别人家的事一样。

  程梨拿起钱包打算下楼去买药,走之前看了一下他家的冰箱食材,空的。

  程梨叹了一口气,这算哪门子上门勾引,这他妈是免费的家政服务吧。

  程梨下楼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药。廖飞宇住的这栋单元楼,离小区门口挺远的。

  程梨就这么拎着一袋东西暴走在这栋高级小区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进廖飞宇家门,程梨就脱掉了开衫,把食材塞冰箱里。

  程梨叫醒廖飞宇,从药板上抠出两粒黄色,三粒白色的药丸递给他。

  廖飞宇正抬手要去接,程梨却把手掌合上没有给他,她低头看他:“上周为什么没来?”

  她都怀疑自己的脾气,上次一连等了他好几个小时,也没个解释。廖飞宇靠在床边,看着程梨忽地勾了勾唇角。

  廖飞宇没有自作聪明地以为程梨迅速喜欢上他,因为没能赴约而质问他。都不是,是程梨觉得爽约不礼貌,应该有个解释。

  她像廖飞宇之前留恋的一款酒。

  外表漂亮无害,实则是一款度数很高的酒。

  廖飞宇的声音了低了低:“上周家里出了点事,事发突然。”

  程梨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把药重新递给廖飞宇,后者仰头一口气吃了这些药,他看了一眼清凉打扮的程梨,声音低哑:“我很热。”

  程梨骨架小,穿着复古红的吊带小背心,一道沟壑隐隐乍现,十分有料。

  “所以呢?”程梨接话问。

  “把衣服给我穿上。”廖飞宇盯着她。

  “你把眼睛闭上不就得了。”程梨怼道。

  虽是这样说,出门前,程梨细心地替廖飞宇掖好被子,拉紧窗帘,不让光透进来打扰他睡觉。

  程梨看一切妥帖后,才走了出去。

  太阳缓缓后移,程梨看了一眼时间,重新穿上开衫,窝在廖飞宇沙发里听歌。当窗外一抹橘色的阳光慢慢下移时照在程梨脖子时,她惊觉将近过了一个小时。

  程梨起身,找到廖飞宇家的洗手间打算洗手做事。

  洗手间内,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