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么久有一年半了吧?再等几天算是什么。

  母亲问:“回来了?”她冷笑,“生病?我早出去打听过了,杨安安辍了学,跟外国人同居,现在由她父母带了回来,又想来转我家儿子的念头?没这么容易,现在可轮到我要叫杨家管教女儿了。”

  我心乱如麻。

  小姑姑跟我说:“你要是爱她,就不要计较她做过些什么,如果不爱她,就更不必将任何事放在心上,我最最恨男人动不动替自己不值。”

  我立刻说:“我不是那样的男人,我总是爱她的。”

  “好极了,我支持你。”姑姑喜悦。

  母亲气道:“孝仁,我劝你看看清楚,不见得全世界的女孩儿都死光了,只剩她一个。”

  姑姑拍她的肩膀,“镇静一点,又不是你恋爱。”

  母亲拍落小姑姑的手,“去你的!”却忍不住笑出来。

  我看到了安安,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对我很冷淡,看得出是故意要疏远我。

  “你身子没事吧?”我问。

  “你来做什么?是妈妈叫你来的吧?以前为了看不起你,把我送到外国,现在因我堕落了,又赶紧把你抓回来,好将我推销给你,从没见过那么的卑鄙小人。”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陪笑,“怎么可以这样批评自己的父母?”

  “怎么不可以?”安安厌恶的说:“谁不对都可以批评,你呢,你又来干什么?来搭救迷途的少女?非这样不显得伟大是不是?”

  我微笑,“你怎么了?我们是好朋友,何必因自卑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句话说中了她的心事,她顿时沮丧起来,抬起头,问:“孝仁,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我也正想问你,为什么不好好的读书?”

  她说:“那地方又冷又寂寞,你走了之后,我等你来开学,谁知你又说不来了,我耐不住,便渐渐与别人走。”

  “也不必无心向学呀。”

  “我没有心思。”她说。

  “可以回来。”我并不接受她的解释。

  “我怕父母不放过我。”她冷笑。

  “你对他们有误会,他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事事叫我痛苦,算是为我好?算了,现在我打算找一份工作,我想穿了,人总得靠自己,经济独立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你这样出去找得到好工作吗?”

  “也顾不得了。”她苦笑。

  我说:“杨伯母叫我来,不外是想我陪你说说话,大家商量商量,你别误会她。至于我,我以前对你怎么样,现在也怎么样,你别多想了。”

  她转过头来,“你父母怎么想?”

  我笑,“谁耐烦他们怎么想?明年我都毕业了,有两家厂等着我去见工呢!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事事看父母的眼色行事?”

  安安苦笑,“太迟了,我已不是以前的安安,我们再也不必假装。”

  “谁假装?”我说:“我们当然都不是以前的自己,我们都长大了。”

  “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