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材全包了。」羽帆忿忿然强调着关键字眼,「妳应该要恳求的对象是我,该感恩的人也是我,明白吗」

  她愣然瞧他,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很好。」羽帆满意地颔首,冷眸一转,「你听见了吧东方傲。」

  东方傲作势掏掏耳朵,「很清楚,完全明白。」他欠身,报拳为礼,「那么在下乖乖去实践殿下的吩咐了,告辞。」

  他大踏步,迈出帐外,清朗的笑声却在帐内绵延不绝。

  羽帆怒视好友嚣张的背影,片刻,方调回眸光,落向躺在炕上的云霓。

  后者虽是病得晕沉,却不迷糊,聪慧的眸子好似了然什么,直盯着他,隐隐流漾着亮光。

  羽帆教她看得胃一揪,胸窒闷,刀削的俊脸隐约发热。

  「妳看什么看」

  二皇子殿下一声令下,一行人又在原地多驻扎了两天。

  这两日,羽帆除了偶尔到东方傲的营帐里,与他抬杠几句,大多时间都留在主营帐里,不许他人打扰,就连一向在帐里伺候的雪色,除了送膳送药,其他时候也都让他给挡在帐外,不得其门而入。

  流言如野火,在一顶顶蓬幕间迅速蔓延。

  武士们传说,二皇子是让新买来的女奴给迷住了,从不许女子留宿的他竟让那女奴待了两天三夜,两人在芙蓉帐里度,忘了世事。

  还有人说,为了搏佳人一粲,二皇子不但让通晓医术的东方傲军师去给那些低贱的难民们看诊,还命人到村落里将所有的药材搜刮一空,让难民们能依药方熬药喝药。

  更有人说,连殿下的好友东方傲都看不过他如此贪恋美色,出口嘲讽他,惹得他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不过不管流言怎么传,野火怎么烧,总碰不了羽帆的主营帐,暖融融的帐里,好似与世隔绝,径自温馨安详。

  「殿下,我送晚膳来了。」

  幕门外,雪色娇柔地请示。

  「进来吧。」羽帆淡淡扬声。

  雪色掀幕,盈盈走近,在案上搁下食篮,篮盖掀开,扑来一阵酒肉香,「下午东方傲军师和一伙人去钓了鱼,他说烤了下酒正好,这盘里是他亲自烤的鱼,这壶里是刚烫好的烧酒,殿下趁热吃吧。」

  「我知道了,妳退下吧。」漠然听毕雪色讨好的温言软语,羽帆挥挥手,一刻也不让她多留。

  秀丽的脸表情略略一变,横了纱帐里那淡淡的倩影一眼,目光一沉。

  可吃味归吃味,雪色终究是不敢在这脾气阴鸷的男人面前多说些什么,福了福身便退下。

  确认雪色离开了,羽帆才来到炕前,执起纱帐,望向被他强迫镇日躺在炕上、不许妄动的云霓。

  「饿了吗起来吃饭。」

  「啊。」她大喜,翻身坐起,充满希冀地问他:「我可以下来了吗」

  「不行。」他冷冷驳回,「妳的病还没好。」

  「可是好闷啊」她扬眸,祈求地望着他,「你听听,我现下说话嗓子都不哑了,热也退了,冷汗也不流了,我已经好多了,你让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这帐里的空气不够新鲜吗」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