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腿环上他劲瘦的腰间,她把额头敲向他,冬眠的心破茧而出,开始默默哭得伤心又伤感;她的眼泪,在他脸上泛滥成灾。

  为所有的一切,「冬眠」之前、她遗失了再回不来的一切,默默悼念并告别。

  她的心跳,死于十七岁那年他的「冬眠」,始于二十六岁这年他的「冬眠」。

  「你常警告我一件事,记得吗?」雅各将她带离伤心之地。

  下楼前,他不悦瞥一眼姬莲冬身上的追踪器。但,凡事凡物与小姐的泪水相抵触,一律变得不重要。

  「我警告你的事不少,给点提示。」兰西哭累了,困困地趴在他肩头。

  半睡半醒之际,她听见脸侧的男人轻轻抛出一句话,没头没尾,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如同他对付敌人的手段,谋定而後动,不轻率出手,一出手便要杀人个措手不及。她万万想不到,这名死神般男子连这种话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表现。

  一怔之後,不可思议地,她明了他的意思,确实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

  于是,梦中的笑甜甜。又疼又柔地,她呼唤十七岁那年不慎逝去的美梦。

  于是,简单四个字之後,她走入梦中取走冰藏多年的心,点点滴滴地,重新酝酿起爱人与被爱的幸福。

  「你有心愿未了吗?雅各。」她恬然栖歇在他肩窝,懒懒磨蹭他颈子。

  「也包括床上的各种幻想吗?」

  「不包括!」她脸色胀红,不懂他为何可以酷著一张脸,若无其事挑逗她,那一点也不像顶尖猎人。「你正经回答我!」

  「不包括啊?那就没有。有也不需要我的女人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的部份,我不希望你插手。」雅各揉了下她浅蹙的眉心。「走的时候,我们是一起的,你没办法帮我完成心愿。」

  雅各在向她保证,不会留她一人孤军奋战、不会像小管一样丢下她一个人吗?

  他知道她是在帮小管完成他的梦想,所以离乡背井,一头栽进不归路。

  兰西讶然又感动,于是回缓他他最想要的一句话:「我答应当你的搭档。」

  从今以後他们不再各走各的路了,因为人生苦短,因为世事难料。

  她知道雅各在等这个,当他从容沉稳的脚步愣了一下,突然扣住她下巴,忘形地拥吻她,她也一点都不意外;即使,这是人来人往的信义计画区,而雅各因为他母亲职业的关系,从来不曾在公共场合对她「毛手毛脚」,她也不意外。他好开心,好开心……

  望著顶上那片乌沉沉的对流云,兰西喃喃低语:「很适合我们。」

  她的未来,注定要活在灰阶的世界里,日子这般过下去其实也不错,很不错……昨天也许亡命于米兰暗巷,今天可能空降黎巴嫩,明天会是在哪里呢?她期待著。

  雅各顺著她出神的瞳眸,也抬高俊长的眸,向风雨欲来的天空投去一瞥。「不冷不热,猎人头刚好。」

  压根不意外他的回答,她展颜轻笑。

  「我睡了。」莫名其妙打完招呼,兰西忽然觉得突兀得荒唐。

  虽然没有回头看雅各的反应,虽然两厢静默,无由来地,她就是知道雅各也在笑。

  「要我唱摇篮曲助你入梦吗?」心情很好的男人嘲弄道,空出一手当眼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