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直把她当鬼怪看待。

  她的外貌绝美得不似一般女子,而她的性格喜怒无常、蛮横骄纵,完全不受女诫的规范,而且他一直近不了她的身……倘若她不是鬼怪,会是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见他的眼中满是骇的神色,关兰芷不由得微恼地吼道:“你别以为我是什么鬼怪,你沾不了我的身是你自个儿无能,要怪谁呢?总不能将自己的无能怪罪在我身上吧。”

  他简直是放肆!她的美貌在大内可是众所周知,他居然胆敢把她当成鬼怪……

  “我无能?”这下子他真是不能忍受了。

  一个姑娘家说起话来竟这般口不择言,一点羞耻都没有,居然还敢说他无能?他可是堂堂七尺之上的男子,岂能让她说成无能!

  原本只想吓吓她,但现下他改变心意了。

  劳用劻一把扑上前去,管他是不是还会让古怪的力量给推送出去,反正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这压根儿不懂得矜持的骄蛮姑娘。

  然而,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沾上她的身了还没来得及吓吓她,便听见身后传来门咿呀打开的声音……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吾夏柳一踏进房门里,还没瞧清楚什么状况,便见着炕上两抹交缠的身影,忙以摺扇遮住自己的眼,推着身后的汝贝碧往外退。

  “你们误会了!”劳用劻急忙大喊。

  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想……完蛋了!现在不把话给说清楚,他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用劻,难怪咱俩要找你一起到西巷街,你就是不愿,原来是早已经有相好的在房里等着。”吾夏柳见他追出房门外,不禁取笑着,还不忘挤眉弄眼。“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居然连说都没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说嘛,真是太见外了。”汝贝碧不忘搭上一句。

  劳用劻欲哭无泪,无奈至极地道:“不是这样的,她——”

  “你敢说方才那个不是女人?”吾夏柳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我是没瞧得十分清楚,如今天候冻了些,穿的衣袍比较厚实,看见的曲线自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她若不是女人,你和她抱在一块儿,又是为哪桩?”

  “可不是,快快从实招来。”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老天爷,他没事那么好心肠干啥?无缘无故惹了个冤孽在身边,把自个儿搞得里外不是人。

  “要不然是怎样?”两人双手环胸等着。

  “我……”教他怎么说啊?

  这件事可真是巧到莫名其妙,他们二人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在那当头进来……他只是想吓吓她,事实上他连半点遐思都没有,怎么可能染指那个蛮横无理又忘恩负义的姑娘?

  “还是你正在兴头上,不如待你先办完事之后再从实招来。”吾夏柳打趣地睨着他,又和汝贝碧对视一眼,笑得极为邪恶。

  “我?兴头上?办完事?什么跟什么啊?我哪有在兴头上,你们又是要我去办什么事来着?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该死!他又语无伦次了,他今天是不是撞邪?要不怎么会诸事不顺?

  “还说听不懂?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装蒜?”汝贝碧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