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她才是陈后
  阿娇病了,见过扁鹊后人便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她这一病明明病的好没有道理,却怎么用药也好不了。

  张博达和雪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全城的医工都被请来看过了。就是扁神医也来了,都摇头说没办法,说那是心病。

  心病?

  雪舞望着榻上病的双颊惨白昏睡着的阿娇,心中止不住地想这个心病是不是就是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宫的理由?

  只是为什么以前没有发出来?

  现在反而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雪舞不明白,她只能整日整夜守在榻边。

  阿娇不知道自己病了,也不知道汉匈间战争都已经落下帷幕,更不知道卫青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一身才华。

  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她甚至对时间流逝的变化也变得迟钝极了。

  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在梦中。

  梦中一切恍恍惚惚,虚无缥缈。

  幽暗又冰冷,什么都没有,只有阴寂的风日夜不停地吹来。

  她站在黑暗中,静静听着风声。

  心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累了,哪也不想去了什么都不想想了。

  就这样吧,她站在在风中想。

  她不知道自己在风中站了多久,渐渐地她觉得自己也化成了一缕风。

  直到一抹白光照破黑暗,炽热明亮。

  阿娇这才看见自己置身在无声无息滚腾而去的黑河中,而自己正在一点点溶解下去。

  这一幕如此的似曾相识!

  阿娇古井无波的心终于起了些涟漪,她心神流转间想起来了,这是陈皇后病死时她的入梦所见!

  不对!不对!

  绝对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娇迎着白光极力打量着四周,这一看她几乎吐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黑河!

  血水汇流成河,才成了阿娇看到的墨河!之所以无声无息是因为血性黏稠,流动缓慢。

  那些风是血雾而成!

  阿娇冗自感叹间,血河已经吞没了她的肩膀,马上就侵蚀到头颅。

  她就连想反抗也有劲没处使,只能眼睁睁地等待自己被吞噬。

  无所谓,这一世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多得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眼前晃过馆陶的脸,继而是堂邑侯同两个哥哥,最后定格在刘彻的脸上。

  这张脸年轻英俊,轮廓分明,眉目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她的眼泪凝结住,她很想伸出手去够够他,哪怕那是假的。

  她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但没有想到意识弥散前她最放不下的还是他。

  阿娇禁不住连连苦笑,情之一字,果然难解吗?

  她一点点被侵蚀消失,眼看就要没有半分疼痛地化为了血河的一部分。却不料突然间血河剧烈摇动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冲出血河!

  阿娇望身下看去,她已经周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