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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被打开,看热闹的百姓们将脖子伸得更长。

  一名小厮走了出来。“你们找谁?”

  “这里可是宫家?”媒婆笑问。

  “没错,阁下是?”

  媒婆将拜帖递上,眉开眼笑地说道:“咱们公子特来拜访宫家老爷和夫人,向他家姑娘提亲。”

  小厮点头。“咱们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里边请。”

  这时群众里有大嗓门的妇人说道:“怪了,这屋子何时住人了?我家就住在对面,从来也没发现这屋子里有人啊?”

  看门的小厮脸色一僵,朝弓长啸看去,见他始终笑咪咪的,一点都没把那大婶的话放在耳中。

  杨笙见帮主大步跨进门坎,直接朝屋里走去,便吆喝着弟兄们把五个大箱子全抬进去。

  待他们的人都进了门,埋伏的官差才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崔木和杨笙等人见状,立刻将帮主护在中间,警戒地盯着四周。

  弓长啸依然不惊不怵,处之泰然,想想那日欢儿在船上与官差一同剿匪的英姿,嘴角勾起笑,对眼前的阵仗也就不觉得那么惊讶了。

  弓长啸朝杨笙使了个眼色,杨笙得令,走上前拱手问:“请问各位官爷,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官差没理他,命令部下。“将那些箱子打开!”

  受命的官差应声,接着一拥而上,将弓长啸他们带来的聘礼箱子全撬了开来,一箱一箱地翻弄检查。

  崔木等人见帮主没有下令阻止,只好任由官差们为所欲为,只是各个都冷着一张脸,要不是帮主事先警告他们不可妄动,血气方刚的他们管你是什么官爷,先打了再说。

  众人脸色不好看,只除了弓长啸依然言笑晏晏,在官差一边翻找时,还一边介绍——

  “小心点,这是有名的湘绣,给我娘子欢儿做衣裳用的;这西域的丝绸最衬我娘子欢儿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这凤冠霞帔,上头镶的珍珠是纯色的,可是我花了好多银子从东海商人那儿购来的;这是澄泥砚,以天然砚石雕制而成,小心别摔破,我娘子欢儿会伤心的,还有这组白瓷茶具,上头的仕女图是目前画得最精致的——”

  官差每翻出一样,弓长啸就介绍一样,他声音听似不大,却很宏亮,清楚传进众人耳中,包括在屋外看热闹的百姓。

  他不动手只动口,把带来的聘礼明细一一口述给众人听,这还不打紧,他一口一句我娘子欢儿,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听了,纷纷讨论起来。

  “这位郎君要娶的姑娘,小名叫欢儿呢。”

  原本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的宫无欢,听得额冒青筋,神色更冷,美眸里添了怒火,这还得了?这个不怕死的臭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想顺道把她的名声弄臭!

  易定风亦是皱眉,看对方的行径,分明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被这么多官差包围,却不见一丝惊惶,反倒坦然得很,他这气势明显就是冲着宫无欢来的,带来的聘礼一点都不含糊。

  聘礼越贵重,表示男方越重视女方,易定风朝宫无欢看了一眼,见她气怒非常,不由得放下心来,好在她对那男人没有任何意思。

  宫无欢再也忍不住,率先走了出去。

  “姓弓的!闭上你的嘴!今日这个局是为你设的,要将你们这群水盗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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