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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言在家气得砸东西, 而关白越他们那边却是一派其乐融融, 吃得肚滚溜圆,吃到后来,礼仪什么的没人在乎,都是长身体的大男孩,很快杯盘狼藉, 酒红的啤的不满足白的也喝了。

  秦一韶为了赔罪,也是心里高兴, 喝了不少,懒洋洋靠在沙发上, 带着醉意道:“白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信我们, 真不会因为什么有的没的就跟你生分。别瞎折腾。”

  黎树泽听着心里一揪, 生怕气氛又冷下来:“一韶你喝多了吧?”

  “没,他这说心里话呢。”关白越笑,“别弄得好像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似的。这话我认, 我现在脑子清楚了, 不折腾。”

  秦一韶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好兄弟,我……我们发誓,咱四个, 做一辈子兄弟!”

  一只手伸过来, 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开, 换上自己的手搭在关白越肩上。

  “瞎说什么呢。怎么就一辈子兄弟了?”

  秦一韶:“?”

  哈?

  他喝得晕乎乎的, 脑子转不过来,眼睛茫然地看着霍时辰,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移动。

  “不是,我哪说错了吗?”

  没人理他。

  关白越轻笑着用胳膊肘怼了霍时辰一下,但是没反驳。

  他和时辰,怎么可能一辈子兄弟?

  黎树泽脑子还清楚,听了心里一突,目光定定地看向霍时辰,没有找出玩笑的意味。

  再看关白越,笑而不语,基本就是默许了对方的话。

  他忽然觉得刚刚下肚的酒烧得慌。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有人抢的,都是好东西。

  更不要说他现在动心的对象,似乎不是真的那么可爱。人在现在的情感状态不满足的时候,往往会想起前任。

  虽然关白越不是他的前任,但是是以前喜欢过的人,从对方这两天被挑破对这个问题的表态来看,那种怅然若失与怀念的神情,他曾经的暗恋可不像是一场单向的、没有回应的独角戏。

  这段过往忽然就染上一点欲语还休的暧-昧来,似乎格外美好。

  他看着关白越和霍时辰目光相接,笑容柔软而默契。

  ……怎么之前就没发觉呢?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近了?

  他心里恍惚,那边,喝多了的人有时候轴,坚持要让人同意自己的话:“不是,时辰你说,我怎么不对了?你……你不想和我们做一辈子兄弟?!”

  “当然不呜……”

  霍时辰正要说话,被关白越一把塞了个橘子在嘴里,防止他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一辈子的事儿太长了,用做的,不用说的。”他笑着解围。

  结果霍时辰一口把橘子“啊呜”掉,继续:“我是想和你还有树泽做一辈子兄弟,这不是怕你们俩做不成吗?”

  他没提和关白越做一辈子兄弟,但糊里糊涂的秦一韶没注意,直接被带跑了。

  “我们怎么做不成了?”

  “那你发誓,不管你和树泽,谁跟那个临言在一起,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