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我说,怎么哭了?
上下细细打量。

  没伤没病,没缺胳膊少腿,完整的。

  也就一天没见,却像隔了好几日。

  陈美嘉没想到宫司屿会用这么令人畏惧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语无伦次解释:“她是病人,听不懂话的,我只是……”

  只是想推就推了,哪来这么多解释?

  陈美嘉编不下去了,脸因尴尬而红,似羞愧。

  薄唇紧抿,剑眉蹙起,邪肆凤眸中的森冷寒光更盛,整个病房的气氛好似都变了,隐隐透着几分阴沉的味道。

  宫司屿沉冷阴郁,又开口。

  “你刚刚喊我什么?”

  陈美嘉一怔,似怕。

  “司屿啊……”微微愣住,见宫司屿面色更阴沉了,陈美嘉忙解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九号大院的美嘉,小时候我去宫家玩过,我爸是国防机关的陈安民,我爷爷曾经和宫老太爷是战友……”

  宫司屿无心听面前的女医生说自己是谁,从哪来和宫家有什么关系。

  嘴角勾着冷笑,眸中闪着轻蔑,看上去极度不通人情。

  说话口气也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冰冷。

  “我的名字也是你喊得?”

  陈医生顿觉丢脸,因病房内还有别的医生在,碍不住面子。

  “对……对不起,宫少。”

  宫司屿压根儿没理。

  只是见纪由乃一双椭圆杏眸红红的,含着泪,一副憋着不敢哭的可怜样。

  “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将病房内除了他俩以外的所有人都赶出了门。

  宫司屿拉着纪由乃到沙发坐下。

  深邃的凤眸弯起邪魅迷人的弧度。

  “好了,人都走了,和我说,怎么哭了?”

  垂着头,纪由乃抬起手臂,抹掉了含在眼眶里的泪,可瞬间,泪水又浸满。

  “被电击棒蛰了下,好疼的……”

  一听,宫司屿双瞳森寒,冰的吓人。

  可胸口却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

  “谁拿电击棒电你!”

  刚刚那个人美声甜的小姐姐!

  纪由乃不敢说,因为宫司屿的眼神有点可怕。

  从病号服一侧口袋里拿出宫司屿那条被她拿来擦鼻涕的手帕,又抹了抹鼻子,摇摇头,“不告诉你。”然后立马转移话题,“你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病号服,怎么住这儿了呢?”

  纪由乃不说,宫司屿也猜到是谁拿电击棒电疼她的。

  敛去眸底的阴冷,有些生疏的将纪由乃半圈在怀里,也不越轨,就是轻哄。

  听纪由乃问及住这得原因,掉捎着的凤眸弯起,面不改色道。

  “我家里人受不了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让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有躁郁症,这不就把我送来这治疗了吗?”

  宫司屿打着幌子,忽悠着纪由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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