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msp; 正抱着麻腿大皱其眉的窦宛闻言愣了半晌,大惑不解地抬起头。在她前端的是一脸贼笑的万忸于劲,左侧则是拓跋仡邪那严肃却难以苟同的犀利目光,等到她和皇上正对眼时,方才明了皇上所言为何!

  窦宛当下红着脖子,惶恐地脱口道:“不!皇上您误会微臣……”

  拓跋浚抬手打断她的话,“哎!犯不着赘言掩饰,咱们都是男人,而爱卿你又那么年轻,定力自然不及你姐夫,不过,这才是男人本色嘛!朕了解,朕了解的!”

  说完,还哈哈大笑了数来声。

  窦宛的脸当下烧红得可以烙熟一面大饼了!

  如果此刻拓跋仡邪不在场的话,窦宛绝对能跟着皇上笑得前翻后仰,但不幸的是,他在!不仅在,还板着一张棺材脸,以鹰锐的眼角瞪着自己,无言地谴责她罪有应得,活该被当成笑柄。

  好在,万忸于劲先皇上一步察觉出拓跋仡邪的不悦,忙开了口:“皇上,恕臣斗胆。不过,是不是该让窦将军知道您的打算了呢?这事可能要费点心思才能有个结果。”

  他这一提,点醒了大伙此行的目的,惟独红着脸的窦宛仍张着大惑不解的眼四下望着同僚。

  谈到了正经话题儿,拓跋浚马上端正视听,撤去了登徒子扮笑的面孔,俨然成了一位明君。

  “劲所言不假!这事愈快定案愈好,那么由劲你起头对宛说明事由吧!”

  万忸于劲接旨后,对窦宛解释,“窦将军,此事重大,攸关一位亲王的清白,除了圣上与我等外,望您对外能三缄其口。”

  窦宛马上反应,“属下会尽力照办,不对外透露只字片语。只是,究竟事关何人、何事呢?”

  这时半天不发一语的拓跋仡邪蓦然冒出一句,“稳住气,听完再发问!”

  窦宛僵在那里,怒气陡地冲上了两颊。

  对于姐夫不给情面的举措,窦宛虽恨得很,不过还是打断了继续追问的念头,私底下不断安慰自己,哼!粗人就是粗人!虽然满心不甘,但碍于皇上的在场,窦宛还是在嘴上留了情,“是,多谢将军指正。”

  于是,万忸于劲放心地继续道:“这事得先从圣上登基前一年的叛乱行动谈起。

  当时涉嫌的人众多,除了不肖的阴谋分子外,尚有数名皇公亲王及贵族涉入此案,不知窦将军听闻过否?”

  “家父曾经提过……”窦宛未经思索地说,但是拓跋仡邪突然射过来的眼神让她及时停了口。

  窦宛当下明白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忙改口:“家父曾经举出不少前朝的叛乱史案,藉以导正微臣的思想,不过对于燕公所说的叛乱行迹倒是一字未提。”

  万忸于劲转头看了拓跋浚一眼,征求主上的意思。

  片刻后,拓跋浚才从毡椅上起身,步下台阶,在群臣中来回地走了三圈,然后面对窦宛道:“朕十四岁即位前,宫中曾发生了两次流血政变,先是朕的祖父被胆大包天的孽臣荼害,后是朕的叔父为野心分子利用,不顾正名的次序,先声夺人登基为王,即而被狂徒加以杀害;这两桩血案前后相继不出一年,若非有忠贞的臣属保护朕,朕不可能有今日。”

  “是!”窦宛忙应了一声,但不敢妄加评断。

  “当时情况混乱,有不少与朕对立的长辈涉案,为了稳定人心及维护国法,朕不得不接受相国大臣的劝告,下令逮捕与此事有牵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