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外
��铮没好气地朝章粤和酒保亮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今天你眼巴巴地叫我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为了拿我寻开心!没空搭理你们,我明天还有事,走了。”

  章粤赶紧稳住他,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是为什么事?急什么?该来的跑不了,姐会帮你。好一阵你都不来我这,陪我再聊会。王子就王子吧,说说‘断腿’的梗是怎么来的,把自己当傅红雪了?”

  程铮也没绷住,笑骂了一句,自我解嘲道:“我就不该听你的,喝多了让你当笑话瞧。别笑了!其实是晓彤,你知道她平时闲着也爱写写东西什么的,最近怀孕在家憋得慌,没事就编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什么王子、公主啊。我前天去看她,听见她给肚子里的小家伙讲,我当时就说,这胎教太扯了。”

  “分手了都还能让前女友歌颂你的往事,今年的《感动中国》候选人里怎么没你的名额?”章粤打趣道。

  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也能察觉程铮涨红了脸,他爱面子地粉饰道:“她编得比我肉麻多了,不过没办法,我不能不让人说真话吧?”

  章粤被恶心着了,嫌弃道:“你这话怎么不留着对苏韵锦说呀?”

  这会儿她倒也不怕程铮顿时黑下来的脸,抿了一口酒,道:“不让提她?心里嘴里老挂着她的人不是你?现在她工作调回来了,跟姐姐说说你的打算,我好帮你铺路呀!”

  “谁稀罕!我……”程铮的话忽然断了,视线死死锁定在章粤酒吧的某个角落。

  这呆子总算发现了。

  章粤含笑也朝那处飞了一眼,然后示意酒保给程铮续上一杯,嘴里轻轻哼唱道:“说曹操,曹操到,大家都有得熬……”

  程铮的表情活脱脱一出好戏。章粤耐心等了好一会,才待得他返过神来。说来也是,蠢蠢欲动是一回事,猝不及防撞见了又是一回事。虽说心里不是不心疼这个表弟,但是章粤必须承认,偶尔看看这个人前总是不可一世模样的家伙郁闷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你早知道她在这里,这就是你今天死活让我过来喝一杯的原因?”程铮的声音干巴巴的。

  “你说一句你不想见她,我保证下次不再多事。”章粤倒也干脆,见程铮默然,又笑着补充道,“你要是想见她,我有得是办法。”

  “我见她有什么稀奇,白天刚见过。看样子,恐怕是她不想见我。”程铮话带苦涩,也不费神遮掩,目光犹如胶着在远处那人身上一般。

  章粤恨铁不成钢,道:“也是,大老远的出差在外非得眼巴巴地赶回来参加同学婚礼,还非拖上人家打算去产检的晓彤,可别说是为了看新娘子去的。还有啊,别人前脚刚正式调动回来,你后脚就寻思着在她家楼上找房子。她的脾气你还能不清楚?你越追,她就越躲。要动脑子,迂回战术,懂不懂?!别一根筋地胡来!”

  “行了,别说得你好像很有办法。”程铮恨道,“当年要不是你们出馊主意,死活让我冷着她,说什么她迟早自己会回头,结果呢?一冷就冷了四年。她是彻底冷下去了,你让我怎么办?”

  不提这事还好,程铮这么一说,章粤难免有些讪讪的。这事她确实难以撇清关系。四年前程铮和苏韵锦刚分手那会,章粤和程铮身边的其他亲朋一样,初初听闻消息,先是不信,后来得知苏韵锦果真搬离了两人的小窝,这才坐实了这件事。要知道程铮是会赌气任性的人,苏韵锦却不是。她看似文弱内向,不轻易出声,但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必然深思熟虑,鲜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