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来。他不管了,她要打要骂、要杀要割,都由她,他就是不能不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压着、挤着,像要把她整个的挤进胸膛里,嵌在那里一辈子。

  “梅童,梅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满喉咙的沙哑颤抖,“老天,我……我好怕!”

  梅童忽然不挣动了,软在他热呼呼的臂间,半晌,凄哑地哭着间:“我究竟怎么了?”

  “伊吾人对你下手,作怪的必是那装了石头的锦囊,他们企图拿你来对付厉将军。”

  “我、我变成石头了吗?”她心惊胆寒问:“我是不是还会再变回去?”

  可孤也不知道接下来变化会是如何,只用手将她的头埋进他深深的颈窝,咬牙发誓,“倘使你又变回去,我会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救你。”

  她的眼泪消淌在他坚硬的肩头,“这等妖术,怎么救?”她曾听爹爹讲到西域的法术,据说庄玄师租就身怀着几门绝技,但是这种化人为石的邪道,却是闻所未闻。

  他显得极气愤,“施法之人,我猜必是伊吾的国师,西域传说他有出神入化的本领,要找一定要找他,摩勒儿……”

  梅童忽一定,“摩勒儿?这名字……”她扭动起来,窑窑窒萃从怀中掏出爹爹那块羊脂白玉,那玉的背面镂有一行回纺文字。“我小时候问过我爹,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就叫摩勒儿!”

  提到这名字,当时爹一股阴暗的神色,梅童还有记忆。

  这可奇功,可孤把那玉食过来前后揣摩。“令尊何来这块玉?”

  “本是我娘的饰物,爹常年佩在身上,总为着怀念她……”然而他也是在赎罪,忘不了从前铸下的一个错,让这块玉提醒他,像一个惩罚……这是爹唯一一次提过的话,往后不管女儿怎么追问,他都不愿再提。

  想起已死的爹娘,自己孤单一个,如今又中了恶人的妖术,吉凶如何都不可测,忍不住伤心,又抽噎起来。“遭到这种灾殃,我……我可是完了?”

  可孤舍不得她,把人经搂住,自责道:“都要怪我没把你保护好,使你中了暗算,你……你一定很恨我吧?”

  哭声蓦然僵了,梅童别过脸去,“我为什么恨你?我才不恨你,我说过再也不要见到你!”

  果然恨恨的,一字衔着一字说,有好多怨意。可孤懂得,想到这件事情之前的那件事情,脸微红,声调低得仿佛耳语,却一定要说。

  “梅童,我……我没有和那曲曲公主怎么样。”

  她瞬间静得可以,一点声息都没有,一句话都不吭,然而可孤感觉得到她胸前紧张的起伏,橡被敲中一个紧要的地方,呼吸都屏住了。他意识到他得要提供详细的下文,于是喃喃说下去:“她让我服下三星指的解药,人酒凝冰丸,我恢复了一点知觉,后来……后来情况变得有些失控……”

  “失控?”梅童眸子一抬,还合著些泪光,灼灼地着他。“怎么样的失控?”

  “呃,就是……两个人都有点激动,在我,那是解药的影响,当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时,我于是点住了自己的穴道。”

  那是后来,可孤一一把那晚的情况,都回想起来,一切真是万幸,虽说他不免偷偷地感到一丝失望,转念一想,却又具坦坦荡荡,神清气爽。

  “那她呢?”梅童对于曲曲,的确有比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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