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r />   那姑娘躲到他背后去,把他当座靠山倚着,与梅童斗嘴,“他喜欢我又怎样?你见不得他喜欢我吗?瞧你那股醋劲儿,莫非你心里也喜欢他?”

  梅童捏着拳头,两颊热烘烘,骂道:“谁像你这么不知羞,冲着男人就说喜欢!你喜欢他,我可我可”

  一句“我可不喜欢”,支吾半天,偏偏说不出口,却惹得曲曲在可孤后头嗤她笑了。

  “哎呀,窦姊姊,你想要口是心非也不成,不如坦白一点,喜欢一个人就直说了罢,”

  她讥她几句,粉脸凑上可孤肩头,拿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他,“咱们两个都喜欢他,就不知他喜欢的是谁?”

  这下,连可孤也窘得耳根子都红透,待要反应,梅童已经挥剑而来,羞恼得不得了。

  “贼女,满口胡言,再不收拾你,你越说越不像话!”

  曲曲娇声喊起来,“魏哥哥,救命呀!她要杀我啦,你不拦住她,我可没命了!”

  谁给她那样千军万马似的大叫,谁都要心慌意乱起来,何况可孤造个软心肠,听人切切求救,怎么也没办法不理会。一时他也忘了要记仇,只顾挡着梅童杀腾腾的来势。

  “窦姑娘,你先别冲动伤了她……”他急道,横山一臂屏护曲曲,依旧合著剑鞘扬剑,一记就把梅童连人带剑的震开去。

  剑落了地,梅童人摔在一株细树干上,树折了腰,她也挣不起来。摔得这么重,因为可孤对她使了内力,他不知道,梅童见他身挡特耶姑娘,出手根本不敢用力,他真一发功,她只有巴巴挨他打的份儿。

  一个动作两句话,都在护着那姑娘,现她躲在他一条胳臂底下,完全一副小鸟依人之态了。梅童倚着细树儿,气得浑身乱颤,那树上的弱枝也跟着颤抖,她从牙缝迸出话来:“魏可孤,你这胡涂虫!这女人无故杀我奶娘,又对你下毒手,累得我千辛万苦才把你救活,现你见了她,就鬼迷了心窍,全忘了孰是孰非,看这样子,你是真给她迷上了,和她同一个阵儿、一个鼻孔出气,按着就要联手反过来对付我了!”

  原来气虎虎的一番话,说到最后都变成委屈怨怒,充满了伤心,她一对眼睛,可孤夸过的,说是“明媚有光彩”,也颤颤地在闪动,就快迸出眼泪来了!

  见梅童那么一副凄楚样,可孤就像一颗心给人揉过去,顿时疼惜起来。也自惊觉到,刚刚出手似乎重了点,没伤着她,也一定把她打痛了。

  望一眼身边的姑娘,此刻顾不了她,几大步赶到梅童身旁,一边扶一边说:“不是,窦姑娘,不是这样……”急于解释,口舌却不太灵便。

  梅童不领他的情,拿肩膀顶开他,人却立不稳,反而摔进他怀里,气愤的眼泪忍不了,滚滚落下来,急得他想伸手去替她拭泪,又不敢唐突,懊悔酿成误会,只得低着嗓子又道:“你误会啦,真的不是这样……”

  后头,又是嗤地一声。曲曲公主跳上分又的杏枝干坐着,微微冷笑,瞟着梅童。

  “你以为你把他救回来了吗?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那三星指经我师父一、二十年的苦心孤谐,威力早胜过当初,如今解穴,少了我师父的独门解药,那也是白费心机,再发的时候,死得更快!”

  一听这话,梅童呆了,一下挣出可孤怀里,来不及抹去泪痕,便急叱道:“你在编派什么谎话!我一辈子没听我爹说过,解三星指法,还得配上解药!”

  可孤本人沉得住气,梅童却变了脸色,比他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