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墨门昔日的声誉了?”

  “墨门?声誉?哈哈哈——”狂笑之中,黑流星猛地挺身,硬生生震开了周围的杀手。又是一道闪电撕裂夜空,他的狂笑逐渐被涌上喉咙的鲜血哽住,却还是将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我的镖上早已涂满了五仙教之人的毒血……我们……地府见……”跪倒在地,微笑而亡。

  苏必然的不屑在老脸上僵硬。他发抖着扯开衣袖,看着三道隐隐发黑的伤口,咽了咽口水,再顾不上其他,一个轻功夺宫门而出。见状,余下杀手也纷纷开始查看伤口,最终在一串哀嚎声中,连滚带爬地四散逃窜。

  前一刻还是刀剑交响的折笑宫,顿时静得可怕。

  春雨是凶不起来的,点花而落,悄然无息,温柔得令那雷电自惭形秽,再不见踪影。但是如此温柔的雨,又怎洗得净如此肮脏的夜呢?

  强忍着疼痛,夏饮晴艰难地爬了起来。其实她并不确定躺在眼前的究竟是不是梨儿,但她还是想要靠近,想要为那娇小身躯挡一挡雨。可惜未走两步,便因失血过多晕倒在地。

  这是个不会有噩梦的夜晚,只因所有的噩梦都已经发生了。

  陆无涯赶到折笑宫的时候,天色微亮,雨已止住。他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知是因为赶路的疲惫,还是因为没有在这里找到夏饮晴的影子。

  他本来也不怎么好看。

  满地的尸体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路边的野草,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但他的眉头还是越锁越紧,尤其是当查看完黑流星的尸体后,心道:青龙和白虎石牌的内容明明是掌握在我手里,怎么会有如此多人都已知晓,甚至先我赶到?

  他注意到在通向里院的大门两侧,各有一人背对自己瘫在门旁,左侧的黑衣黑帽,身上满是划痕,似是被流星镖所伤,但右侧的却是布衣布冠,身上干净得出奇。他二话不说,脚尖轻挑,脚边的利剑腾空而起,他瞄准剑柄侧脚前踢,令剑尖直朝布衣刺去。着布衣之人站起身来,依旧背对着陆无涯,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眼看与剑尖不过分寸之距,忽地一闪,消失不见。

  “好玩儿么?”陆无涯面无表情地望向折笑宫的屋顶。

  立在屋顶上的正是举着布幡的计不灵:“别激动嘛,我就是为了和门边儿上死的那兄弟对称对称,怕你来了看着别扭。哟我差点儿忘了,你与此地掌门曾是老相识,失敬失敬。”一个轻功落在院内,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既然你们认识,我劝你还是别进正厅了,她死得有些惨。”

  “你是怎么得知悬赏目标的?”陆无涯道。

  “据说,是苏居然的手下走漏了风声。”计不灵道。

  “你不信?”陆无涯道。

  “且不说苏府家规森严,若是把悬赏目标换成你,我信,换成你的兄弟流苏,我也信,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轮回殿还真是没什么人能杀了啊。”计不灵瘪了瘪嘴,“在那小姑娘五岁的时候,她爹因赌自杀,她娘进城改嫁,后来就被收入了折笑宫门下,就凭这样的身世,大概也没办法卷入什么因上一代恩怨而导致的纷争。”

  其实陆无涯早已觉出异样,但自己手中诗句所指与苏居然的消息不谋而合,怎会有错?且另外两块石牌至今还没有下落,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就目前看来,杀了夏饮晴仍是最保险的方法。

  他打量起计不灵,心道:他对轮回令向来没有什么兴趣,这一次竟会如此上心?

  计不灵反倒读出他的心思,解释道:“我只是想了解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