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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少,眼前这个相貌清秀个性惇厚的儒女是一个,如果可以,她希望在自己结束这一切,闭上双眼前,能将儒女赠以重金厚帛放出宫外去。

  出宫以后,好好找个良人嫁了,一生平凡却安宁和乐。

  这是她前生进宫前的唯一愿望,只可惜,无论前世抑或今生,这个心愿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待儒女退下后,孟弱静静地凝望着窗外逐渐娇艳的夏日丽景,看着枝头花开灿烂,莺雀啼声婉转,好一派繁华富贵如画。

  “慕容犷,我早该知道你是不会变的。”她声音轻若呓语,眼神黯然中有一抹奇异的幽光。

  彷佛是证实,又彷佛是想说服自己

  宝贵妃的宫殿头一次那么冷冷清清。

  殿里殿外伺候的宫人们虽不至于如丧考妣,却是精气神都失损了大半,个个打理起宫殿来皆是垂头丧气。

  自家贵妃这是落马了吧?

  “按理说,咱们贵妃可是大君的亲表妹,无论怎么说,大君看在亲缘情谊的份上,是不会给咱们贵妃没脸的。”

  “唉,谁说不是这个理儿?可是人家偏不跟你讲道理又怎的?说穿了大君是男人,男人喜新厌旧实乃天经地义,尤其堂堂一国君王,还有谁人敢管到他头上了不成?”

  两个侍人拿着扫帚躲在树丛边,交头接耳窃窃低语,说到最后无不叹气连连。

  身穿一袭淡月色华袍的窦贵妃默默伫立在树丛后方,旁边几名侍女吓得脸色都青白了,想喝斥却又不敢,就怕惹得娘娘越发怒火滔天,到时候服侍的奴才谁也落不得好。

  窦贵妃强忍着恼羞成怒的腾腾火气,清丽的脸庞些微扭曲,半晌后,待两名碎嘴的侍人去得远了,这才开口。

  “方才那两个,报盗窃御赐之物。”

  “诺,诺。”侍女们一个哆嗦,冷汗狂流。

  盗窃御赐之物,送到慎刑司就是剁去手足流血至死,以为众诫。

  窦贵妃语气轻柔地道:“若是今日之事有一字半句传了出去——”

  “奴不敢!”几个侍女扑通下跪,猛磕头,贵妃娘娘除去碍眼碍事之人的手段,她们都很清楚。

  “别以为本宫暂时交出了宫权就处置不得你们了。”她优雅地端详着自己雪白的纤纤十指上戴着的几只硕大血红宝石指环,温柔的微笑。“本宫再不济,杖毙一宫的宫人还是做得了主的。”

  侍女们听得瑟瑟发抖,砰砰砰!头磕得更急了。

  尽管侍女们额头都磕出鲜血来了,窦贵妃胸臆间那口郁气仍然没有半点宣泄之感,只撂下了一句“你们就跪着吧!”便自顾扬长而去。

  众侍女相顾失色,面容惨然若死。

  窦贵妃看似优雅地信步回到殿内,坐下来后却始终无法控制自己气怒得瑟瑟抖动的手,猛地抓起酒樽一仰而尽。

  “娘娘,国公府来人递帖求见。”一名侍女疾步而入,跪在她面前恭敬地弃道。

  窦贵妃眼睛一亮,“快传!”

  她就知道内敛善忍的爹爹不会袖手旁观的。

  想那贝尔珠竟还在此风尖浪口之际欲拿她当枪使……哼,若非碍于爹爹与东藩郡王之间的协议,自己当初登上贵妃之位时,头一个就是拿这蠢货开刀,哪里容得她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