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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牛身上一根毛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到了台湾後一切顺利。我们住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小旅馆里,耳边尽是软咩咩的腔调,像我这种土生土长的东北女人,被软咩咩的声音包围的时候,再火爆脾气也被扑灭了。

  台湾很热,非常热,特别热,空气还湿,啥都不干,光坐著都跟喷泉似的浑身呼呼冒汗,我们一般都是集体行动,直到有一天团长找我,我们在旅馆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时,他说:“你这个资料,不太对。”

  我二丈和尚:“什麽不对?”

  “我们帮你去警局查了,没有这个人,可能已经去世了。”

  “啊,这样啊,那就不找了。”

  “这就不找了?”

  我吃著糖水:“嗯,麻烦您了,不找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去看别人亲人重逢的场面,而是挎个小包走街串巷。反正已经来了,又没什麽事儿,权当旅游呗!

  在台湾一共呆五天,第四天晚上我正在收拾行李,团长来叫我:“依宁?依宁?”意思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後推门进来,“有人找。”

  “谁呀?”

  “可能是你亲戚。”

  我揣著满肚子狐疑下楼,那个亲戚在一张椅子上坐著,是当地人上街买菜的打扮,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他长著和我爸一样的脸,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哦,鼻子比我爸塌了点儿,但大体还是很像的。

  他见到我也没有很激动,我们握了握手,团长嘱咐了几句然後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我给这个亲戚倒了杯茶,再给自己的添满,然後冲他笑:“怎麽称呼?”

  “姓刘,叫刘恒曦。”

  “我叫依宁。”

  “嗯。”

  短短的自我介绍後,我们就相对坐著,没话说,他一个劲儿的喝茶,我细细琢磨著他的脸,这张脸,我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茶烟嫋嫋,香气漫溢,氤氲在湿润的空气里,像隔了一层轻纱弥漫,隔住了往事。

  我们就说了这些话,然後是我提出的分别。

  他转身走之前,递给我一张照片,我接过一看,是记忆中,还年轻的父亲。

  我一撇嘴,这老家夥,贼爱漂亮,他总说,虽然是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兵痞子,但他是受过教育的兵痞子,不仅要内修,外炼也很重要,他对自己健壮的身体很满意,总是担心老了怎麽办。

  这下好了,他永远不会老了,我变成老婆婆了他都不会老。起码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是在他最俊的时候。

  我说:“我懂我爸的意思,刘叔叔的墓我一直照看著呢,回去就把他俩埋在一块儿。”

  刘恒曦点点头,软绵绵的台湾腔:“嗯,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这事儿包我身上。”

  “嗯,”他挥挥手,“再见,”想了想,小声加了句,“再见,姐。”

  回去之後就把这事儿给办好了,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八十年代末,我有了头一个外孙,女儿让我给这个小东西起名。

  外孙他爸姓王,我想了想�